第兩百一十章 神乎其技(1 / 2)

不得不說,在胡成眼裏,陳晉選擇發難的時機還是很毒辣的,手段也還說得過去。一臉關心的樣子,仿佛他一切都隻是處於好奇。

畢竟在公屏之下,作為同學,他還是得保持團結友愛的樣子,敵傷八百,自損一千這樣的蠢事他還是不會做的。

這點伎倆雖然不能將胡成的參賽資格免除但是在動筆前將胡成搞得焦頭爛額,擾『亂』他的心態還是很容易做到的。

藝術創作的過程中,一旦你的心境出了問題,創作出來的作品也會失去靈魂,在這種全是大師級評委的賽場上,出現這種問題基本就提前告別賽場了。

看著周圍有些人對胡成指指點點,等候區的馮雨馨都氣炸了,一雙美目怒瞪著台上的陳晉,而李雪倩雖然看起來依舊平靜,可是輕輕咬起的櫻唇也暴『露』出了她的真實想法。

不像台下的一些吃瓜群眾,明白兩人恩怨的兩女冰雪聰明,自然一下子就明白陳晉的意圖。

“唉,我沒想到陳晉心胸居然這麼狹窄,一點集體榮譽感沒有,這種需要抱團的時候還想著設計隊友。”馮雨馨一臉失望的對著李雪倩說道。

再看李雪倩時,已經恢複了以前的淡然,“還不是胡成他自己給了機會,拿了三支筆。他自己浪,怪的了誰,我看學姐你就別擔心了,我倒好奇他三支筆怎麼用的,是不是有什麼新的繪畫技巧?”

馮雨馨一聽頓時無語,現在是好奇繪畫技巧的時候嗎?不過再想想人家這女朋友都不擔心,自己在這表現的火急火燎的有點不適合,小臉一紅不說話了。

而台上,胡成依舊被架在火架上烤,但是胡成的神『色』不變,一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

這個世界上能讓他失『色』的事情已經屈指可數了。

“你不知道筆越多畫的越快嗎?小心到時候我畫完了你才剛剛開始。”

說完,胡成輕笑著打開三支畫筆的包裝並開始沾清水潤筆。

隨著胡成的這個舉動,底下關於他想要占小便宜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畢竟一支嶄新的畫筆和二手的價格差距太大了。

當然,這也更加吸引了大部分觀眾的目光,畢竟標新立異在任何時候總會吸引注意力的。

陳晉看著他開始準備,輕描淡寫地度過了自己給他下的絆子,不由得在心裏暗罵一聲“嘩眾取寵,看你到時候能出什麼作品”,然後隻能把注意放到自己的桌上,也開始了前期的準備工作。

因為之前的原因,很多人都在盯著胡成,不過卻不包括底下坐著的曾建國,陳忠實。兩人在畫壇已經待了太久了,什麼場麵沒有見過?不論是為了出名上位的,還是真的天才畫家,他們都見過太多太多了。

而胡成也不管外界的聲音,將自己的感知縮到最低,靜靜等待伏在筆架上的三隻畫筆上的水跡都幹透,而其他選手卻是已經開始自己的繪畫。

特別是奪冠熱門汪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主場優勢,主場大屏幕的鏡頭頻頻給到了他,他一身雪白漢服,身姿挺拔,眉目清秀,配上作畫的意境,底下倒是有好多小『迷』妹跟追星似的拉起了橫幅。

而他畫的東西也已經現了雛形,一隻駿馬的上半身已經栩栩如生,作奔跑狀,似乎就要跳出紙麵一樣。

台下,曾建國與陳忠實兩個大師也不禁點了點頭。

“不錯,看樣子是要畫徐老的八駿圖了,這幅畫難度很高,很多大家都臨摹過,從較為複雜的頭部畫起說明此子的基本功已經非常紮實了。但是能不能把這幅畫的精髓表現出來還得看後麵整個畫麵的配合。”

隨著兩老的解說,底下的觀眾都鼓起掌來。

鏡頭漸漸移動,到了一個不是很起眼的男生身上,隻有桌上的名片告訴大家這是來自華夏藝術學院的一個叫萬海鋒的選手。

他已經畫出來的赫然是一朵花,著『色』之後,所有人很清楚的知道這是一朵葵花。

陳忠實點點頭說道:“看來今年的選手實力都很不錯,大部分選手都選擇去挑戰一些高難度的作品,這位選手選擇的是梵高的《向日葵》,這幅畫看起來線條簡單,『色』調類似,實際上卻是要把顏『色』的感**彩給表達出來,這一點尤為不易,希望他能夠發自內心的去表達。”

最後鏡頭終於又回到了華夏大學,大屏幕直接就給到了正在作畫的陳晉,紙上一株正在抽枝的柳樹正慢慢佇立在河邊。

陳忠實放下話筒開始示意旁邊的曾建國,曾建國也知道他的苦衷,隻得開口道:“這位來自華夏大學的選手選擇臨摹的是我旁邊老陳的處女作《春鳥》,雖然是第一幅作品,但是在歐洲曾經一度引起過熱『潮』,最近以近千萬美元的價格被拍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