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雪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啤酒,熟練地拉開了易拉罐,仿佛逢甘露一下把一罐都喝完了。然後她把自己的拖鞋往半空中一扔,大大咧咧地走到了啤酒堆旁邊坐了下來。
“喝吧!喝吧!想喝就喝吧!”張琪一副想成全她的表情,自覺地將另一罐啤酒打開恭恭敬敬地遞到了盧雪手中。
“早晚會跟你一樣變成一個徹徹底底的酒鬼!”盧雪嘴上這樣說,但依舊接過啤酒就往嘴巴裏倒。
“自己想喝還賴我,現在是我陪你在解酒消愁哦!真是夠沒天理的!”其實張琪心裏這段時間也不好過,現在糾纏在兩個男人中間,一個是自己狠得刺骨卻愛得徹底的男人,另一個卻又是自己喜歡的那種個性十足的男人,真是進退兩難啊!
“真是桃花樹下鎖冤魂啊!”她有感而發的說出自己內心的鬱悶之處。
“你很冤嗎?我才真的夠冤,那個該死的男人還躺在醫院裏,現在他父母也來了,你沒看到今天的場麵,兩老差點沒向我跪下。”盧雪特意把情節加重了,看了一眼旁邊已經躺在地上的張琪。
她知道這個場麵真的有可能會出現,因為當初他們離婚的時候,他的父母是最後麵才知道的,而且當初還給自己打了電話為譚亮的所作所為而道歉。
“不會吧?情節那麼嚴重,恩!那你還真是值得同情。”張琪抖動了兩隻腳,倒掛著把自己的腳貼在了冰箱上麵,盧雪見她的樣子抓起她的兩隻腳,打開冰箱的門把腳給塞了進去。
“啊!”張琪叫了一聲一下跌在了地上,真是夠狠心的女人!她惡狠狠地看了一眼盧雪,眼睛迷成了一條線。
“哈哈哈!”盧雪見自己的惡作劇起了效果,開心地大笑起來,為什麼這個女人可以把自己所有的不快樂埋藏在心裏?而自己卻總在鬱悶中徘徊著,不停地尋找一個逃跑的出口。
“既然拒絕了他就別再內疚,否則你會讓自己背上一個永遠解不下來的包袱。你要想到,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在自己身邊,其實對那個男人來說會是最大的傷害,你現在是為他的愛放一條生路,他想明白了,心裏自然會感激你的,阿門!”張琪做了一個像耶穌祈禱的動作,又一次惹得盧雪哈哈哈大笑起來。
“我今天才發現,原來我身邊一直有這麼一個愛情哲學家,你應該為自己的愛情秘訣寫一本書,否則真是太浪費你的天分了!”盧雪停住了笑,嚴肅地拉著張琪的手慎重地說到。
“哈哈哈!鬥大的字認識一籮筐,可讓我把中國那些古老的文字湊在一起,真的會累死一群人,為了不危害社會,我還是口述為好!”張琪非常有自知之明,她搖晃著腦袋繼續喝著手中的啤酒,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盧雪用力地搖晃著張琪的手臂,她現在隻想這個女人可以給自己指一條明路,讓自己可以安安穩穩地看到每天日出時最美的一刻。
“這個……這個!”張琪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自己的粥現在還發熱呢?
咚咚咚,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張琪在心裏暗暗自喜躲過一劫。
“誰眼睛長那麼大,門口那麼明顯的門鈴都沒看到,要用粗魯的方法。”張琪嘴裏嘮叨著,不過心裏已經想到了是誰敲門。
她漫無力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走到門口將門打開,果然沒錯!門口站的人就是那個可惡的鄰居—左渡邊,不過再仔細一看後麵竟然還跟著另一個男人,她驚鄂了一下,轉身看向了還光著腳丫坐在地上的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