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易初那裏離開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裴南方本以為紀逸臣沒有那麼早會回來,打開門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他已經回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晚間新聞。
“今天怎麼這麼早?”裴南方站在玄門一邊換鞋一邊問道。
“公司沒什麼事。”
紀逸臣應了一聲之後裴南方也不再說什麼,掛好外套就去臥室換了衣服洗澡。直到裴南方洗完澡出來紀逸臣卻已經在她的臥室等著她,似乎有話要說。
“有事?”裴南方也不看紀逸臣隻是坐在梳妝台前卸妝。
“照片的事趙安已經跟我說過了,如果給你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我很抱歉,我會處理這件事情。”
裴南方拿起的卸妝液又重新放下,轉過身看著紀逸臣平靜的說:“你不用感到抱歉,我們的婚姻隻是一場不涉及感情的交易而已,你完全有自由去尋求自己的愛情。”
“大概我跟你說我跟妍希之間其實什麼也沒有,你也不會相信吧?”
紀逸臣見裴南方並不回答走到她身後,看著鏡裏子裴南方眉宇之間的落寞,右手緩緩的撫上裴南方的頸項低聲問道:“你好像很落寞的樣子,因為妍希?”
紀逸臣的聲音很溫柔,有著讓人不能拒絕的魔力。裴南方闔上雙眼希望自己不要被他這種反複的溫柔所蠱惑,淡淡的說:“你想多了,我隻是因為Eden的事情而擔憂罷了。”
“是嗎?”紀逸臣說著俯身貼近裴南方耳釁,雙手也漸漸下滑到腰際:“裴南方,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裴南方倏地睜開雙眼想掙開紀逸臣的懷抱,可是怎麼掙也掙不開卻換來紀逸臣的追問:“這麼激動?難道是因為被我說中了?”
說著紀逸臣就打橫將裴南方抱起來扔到身後的床上,自己也隨後欺上床利用身形的優勢將裴南方壓在床上。一手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另一隻手則握住裴南方的下巴逼她看著自己的臉。
“紀逸臣,你到底想怎麼樣?”
紀逸臣深邃的雙眼靜靜的看著裴南方,沉聲說:“我隻是想知道你在想什麼而已,你就真的那麼大方的放任我去尋找‘真愛’?”
裴南方縱使麵對著紀逸臣卻依然不看他,視線越過紀逸臣望著天花板冷冷的說:“我從來沒有阻止過。”
“那你看著我,說你不愛我。”
裴南方不知道紀逸臣為什麼要糾纏這個問題,但是當她真的看著他的臉的時候卻發現一句‘我不愛你’就那樣如骨在喉怎麼也說不出來。
從易初住處離開之後其實她並沒有直接回家,她在路上繞了很久也想了很多。在別人眼裏她或許是個被丈夫背叛的妻子,但是事實上卻是她用婚姻困住了紀逸臣的感情。她喝醉酒胡裏胡塗的跟紀逸臣上了床意外懷了孕,他願意要她的孩子願意用婚姻給他的孩子一個名份,所以光明正大的迎娶她。
如今他愛的人回來了,照理說孩子也沒有她應該讓出紀太太這個頭銜才是。隻是要她跟紀逸臣離婚,她實在是沒有辦法給所有人交待。她不敢承認自己愛上了他,她也怕讓他知道自己已經愛上了她。在怕什麼連裴南方自己也不知道,也許隻是怕失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