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冬梅本以為可以在洗手間碰到盧美珍,然後借機給她說說清楚,可是這個老道的盧姐根本不在洗手間,她隻好磨蹭著又回去了。忽然,眼光一閃,好像看到了一對熟悉的身影,她仔細的迅望過去,看到付文濤和穀玲正坐在一起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而且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濤子,陸冬梅回來了,這一次能躲得過去嗎?”穀玲伸長了脖子壓低了聲音說。
“看不見,看不見……”付文濤低著頭小聲念禱著。
“嘻嘻嘻——”穀玲說道,“你看你那傻樣,就不能整點兒有用的。”
“這是我現在最有用的辦法了。你別看那邊,漂亮的臉很容易招來嫉妒的目光。”
“哈哈哈——,都這會兒了你還能姐的拍馬屁,我都真想賞一段愛情給你了。”
“哥可不敢奢望長久,一兩天就行。”
“那就幫我買兩天飯唄。”
“原來他們有故事。”陸冬梅拿手機拍了幾張照片,錄了一段視頻。心裏頓生一計,得意的走了。
曹林傑獨享一桌大餐,左手拿著一個雞腿,右手端著杯子,吃一口,喝一口,這優雅舒適的餐廳裏彰顯著他綠林豪傑的暢快。他又咬了一大口肉,正要喝飲料,可一仰頭,卻疆住了,陸冬梅正站麵餐桌旁邊吃驚的看著他。
曹林傑立即坐端正了些,慌裏慌張的咽下嘴裏的肉,又被噎的喝了幾口飲料,才終於恢複了形像:“我像不像梁山的好漢。”
看著他的模樣卻是好笑,陸冬梅笑著說:“像剛被趕下嵩山的。”
“嗬嗬!形象是差了點兒,不過痛快。”曹林傑說著撕下另一條雞腿,遞給對麵的陸冬梅,“要不要體驗一下。”
“體驗這種毀三觀的吃法?”陸冬梅不屑的說。
“謝謝!沒想到你在我麵前還這麼注意形象。”曹林傑說道。
聽曹林傑這麼一說,陸冬梅搶過他手中的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
“太斯文了。”曹林傑比劃著說,“一隻腳要踩在櫈子上,像這樣。”
陸冬梅向周圍看了一下,這個被坐位的後背幾乎擋實的位置不會被幾個人看到,於是她賭氣的學著曹林傑的吃相、喝相、坐相,斯文掃地。她就是要表明她才不乎在在他麵前的形象。
“冬梅,我覺好多人在看我們呢。”曹林傑本來隻想逗逗她,沒想到她真的跟著學,和這樣一個女漢子在一起吃飯,他突然覺得真的有點抗不住了。
“我們還沒那麼熟好不好?你可以叫我陸冬梅。”看著曹林傑退卻的表情,陸冬梅臉上有些得意。
“其實我也真不想和這樣的女漢子很熟。”曹林傑看了看她,做了一個鬼臉。
“哈哈哈——”陸冬梅笑著,又作勢扣了扣牙齒。
陸冬梅的表情實在不能直視,曹林傑把臉轉了向一邊。忽然看到盧美珍就站在不遠處:“盧姐。”
聽到曹林傑的話,陸冬梅嚇得差點兒從櫈子上摔下去,盧美珍笑著走了過來。
“盧姐,你去那裏了,這麼久才回來。”陸冬梅掩藏尷尬的說。
“哦,有個朋友打電話過來,聊了一會兒。”盧美珍裝作什麼都沒看到一樣,“你們可別等我,要吃好。”
兩個人看了看自己麵的的骨架,臉上露出些難以隱藏的尷尬。盧美珍的到來,使兩個人又恢複了客氣與拘束。盧美珍見似不見,隻勸兩個人吃菜。
又閑聊了一會,盧美珍說道:“今天真不巧,剛朋友約打牌,我就不能多陪你們了。本來還想和冬梅多聊會天呢?過兩天我們再請你們。”
出了餐廳,盧美珍打了車走了,陸冬梅和曹林傑相伴著朝公交站走去。
看著他們匆忙趕路的身影,付文濤搖搖頭對穀玲道:“雖然沒出岔子很好,但這麼平淡的就過去了我怎麼總覺得這麼遺憾呢?你覺得呢?”
“我還好吧,至少收獲了一頓免費的晚餐,挺合口味的。”穀玲說。
付文濤又搖了搖頭:“人品可見一斑。”
穀玲漂了個白眼說:“這就是對人品的懲罰呀,總盼著人家糗,花點小錢已經很客氣了。”
“人心悱惻呀,怎麼聽著我請了客連人情也沒落著呢?”
“報應。”
“我的報應是花點兒小錢,你這個同謀的報應會是什麼呢?”
“那你就多花點錢給我叫個的唄,讓我的報應大點兒,說不定會下嫁給你呢?”
“沒錢!”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