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南若歆立刻恢複了意識,現在不是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摸了摸玉簪前麵筆直而尖銳的一端,嗯,如果真的直接將這端插進脖頸之中,不死也太難,看來這番苦肉計,必須得演的真實,不然,前功盡棄……
夜幕很快來臨,打開窗子,南若歆抬眼看著天空中掛著碩大的圓月,心中暗想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居然可以看到這麼碩大的月亮。隨著皎潔的月光打在自己的身上,南若歆突然好想唱一首歌給自己聽,那首自己十七歲那年,經常和那個人一起互相吟唱的歌曲……對了,吉他……
在偌大的房間內四處尋找一番,終於在某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裏,看到自己的樂器,南若歆心底終於有了那麼一絲歸屬感。將吉他抱起,而後步入到床榻邊,輕輕坐下,將吉他放在自己肩上靠著,雙手微微調了調琴弦,試了試音,南若歆開始了彈奏……
後來
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
消失在人海
後來
終於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梔子花白花瓣
落在我藍色百褶裙上
愛你你輕聲說
我低下頭聞見一陣芬芳
那個永恒的夜晚
十七歲仲夏
你吻我的那個夜晚
讓我往後的時光
每當有感歎
總想起當天的星光
那時候的愛情
為什麼就能那樣簡單
而又是為什麼人年少時
一定要讓深愛的人受傷
在這相似的深夜裏
你是否一樣
也在靜靜追悔感傷
如果當時我們能不那麼倔強
現在也不那麼遺憾
你都如何回憶我
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這些年來有沒有人能讓你不寂寞
“天君,如若沒有其他吩咐,老奴就退下……”緩緩度步來到房間前,突聞一絲絲猶如天外之音婉轉的奇妙樂曲,伴隨著某個女子空靈般美宛的歌聲緩緩飄進某男人的耳中。伸出一隻手掌示意著身邊的下人住嘴,北慕黎靜靜地聆聽著某個女人美妙的歌聲及這首自己從未聽過的曲子,曲聲唯美,但,聽清女人口中的詞彙之後,北慕黎本微微擒著嘴角的笑意頃刻間冷洌下來……
“呃,天君,小的告退!”似乎察覺到眼前自己不可一世的主人此刻不大好的心情,袁潤公公心底大呼一聲,三十六計,走為上策。腳底抹油,立刻不見了身影……
一曲畢,南若歆緩緩放下吉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方才太過投入,雙眼已經被一些水霧迷離住了都未發現,輕輕眨了眨雙眼,那糊在眼中的水霧終於化作淚滴一顆顆朝著白皙的臉頰滑落而下……
是誰曾說,離開的人其實不是最痛苦的,往往經曆了痛苦的那個人才是最為痛苦的那一個……就仿佛,兩人一起扯著皮筋,先鬆手的那一個是不會有任何痛苦的,而被皮筋抽到的那一個人,才是最過於痛苦的,不是麼?
似乎感覺到門外有些動靜,南若歆立刻將吉他放在床尾的角落中,而後合衣躺進錦被之中,似乎不用猜測也知道來者是何人,南若歆刻意躺在床榻裏側,閉上雙眼,靜靜地等候著某人的到來……
當北慕黎緩緩推開房門,看著此刻床頭微弱的燭光下,某個女人正安靜的躺在床榻之上,心底暗自歎了一口氣,幸好,這次你未離開。雖然,心底清楚她不論去了哪裏自己都會找到她,但,看到她此刻安靜的躺在屬於他們的床榻之上,北慕黎方才有些冷洌的心情,稍稍緩和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