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米的高空中,下麵的上海市變成了一堆模型一般的空間,地上的小車也都小成了螞蟻一般,全正錫身後的機場,剛剛起飛機也像是玩具一把,懸掛在空中。
全正錫用手拎住那人的後腦勺,跟著將時間和空間的裂洞連接在一起。
地上小黑影都開始動了起來,身後的飛機也發出巨大的劃空聲。
全正錫手裏的那個人開始使勁跑了起來,可是他隻是跑了兩秒鍾,就發現自己已經不在蠟像館了,他四周的風呼呼的刮著,而他自己的身體,就處在這半空之中,隻是這樣一看,那人立刻嚇得發傻了起來。
“啊!”那人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他試圖去看自己上方的全正錫,可是全正錫的身子就懸浮在他頭頂,怎麼也看不到。
那人不停的大叫,似乎眼前的一切恐怖至極。
也確實,正常人誰能接受這樣的情況?前一秒還在腳踏實地的地球上,下一秒再清醒就是處在幾百米的大高空,這事你要是說出,難免不會被人說是神經病啊。
全正錫冷冷說道:“是誰指使你這樣做?”
那人隻顧著大叫和驚悚,哪裏還有心思去回答全正錫啊。
全正錫手指一動,那人懸浮的身體立刻朝下墜了下去。
“啊!”那人的驚叫已經是嚇破膽一般的了,估計此刻也有尿褲子的嫌疑呢,他手中的相機早就掉落了下去,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相機還能幸存的可能性也不大了。
從高空墜落的快感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了的。於是那人拚命地嚎著快要尿褲子的叫喊聲。
全正錫手指一揮,那人的身體才終於停了下來,他已經被狂墜的感覺徹底嚇破了膽。
即使是懸在空中,仍舊能夠看出來他的身子不住的瑟瑟發抖。
全正錫開口道:“我再問你一遍,是誰指使你跟著那女孩的!”
那人已經完全被嚇傻了,哪裏還顧得上自己該得的報酬啊,他哆嗦著說道:“別殺我別殺我,我說我說!”
全正錫手指彈動,那人從半空被提了上來,能夠看到他兩腿之間的褲子已經濕透了,看來做壞事的人膽量也是小的跟老鼠一樣啊。
“是一個男人!一個男人!他給了我錢,讓我拍下你們今天所有的行蹤啊!”那人哭訴道。
全正錫皺眉頭,手指又動了動,那人的身體在空中晃了幾下,他馬上哀嚎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我也不知道跟著那兩人會犯錯啊,我隻是普通的記者啊,還以為會掙一些外快啊,求求你了。”
全正錫的眼睛朝那人身上看去,從他的上衣口袋中看到了他的記者證件,全正錫暗道,看來,對方還真是會找人啊,一個記者,完全不相幹,就這樣被跟蹤了,就算被發現,也查不到根源。
“他們怎麼找你?”全正錫問道。
“啊!給了我一張空白的銀行卡,說完事之後就打錢。現在,現在相機也沒了,我不幹了我不幹了啊。”那人痛哭道。
全正錫將他口袋中的錢包抽了出來。
“是這張卡嗎?”
“拿走吧,拿走吧,密碼是六個零,都給你,放了我吧。天啊,我怎麼在半空啊,嗚嗚嗚。”那記者明顯膽量已經嚴重不夠用了,要是再下去,估計他會被活生生的嚇死呢。
全正錫將銀行卡收起,冷哼一聲,打個響指,停止住了時間,跟著帶著那人飛了出去,把他丟在了城際高鐵的大橋下麵,自己飛快的飛回了蠟像館。
時間流動。
那人摔倒在地上,滿嘴都是泥水,頭頂的火車飛馳著,他卻跪在泥坑裏站不起來。
全正錫走回展覽館,正碰上迎麵找來的蘇小茜,蘇小茜看到全正錫,那懸著的心一下子就放下了,她一個腳步衝上來,撲倒在全正錫懷中。
“大叔你去哪了?怎麼找不到你了。”蘇小茜說道。
全正錫有些意外蘇小茜的舉動,沒想都她現在對自己的依賴,竟然如此深。
遠在酒店的客房中,淩風麵前的電腦屏幕發出滋滋的聲音,附在相機上的追蹤定位器突然失去了聯係,淩風當然不知道那台相機已經被摔碎了,他皺起眉頭,暗道怎麼回事,難道是全正錫發現了自己的追蹤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