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相右猛地愣住。
從他進屋,他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去麵對全正錫的責問,可是全正錫壓根就沒有提及他為什麼組織奪權這件事。
但是現在,全正錫卻猛地問了一個這麼正麵的問題。
他該怎麼回答,去荷蘭,當然是為了做好蘭瑤瑤要求的殺人事件啊。
如果不是自己徹底臣服在蘭瑤瑤的石榴裙下,殺人這種事情是侯相右絕對做不出來的。
那些殺手,那些在歐洲的殺手,竟然對蘭瑤瑤這個女人言聽計從,再次讓侯相右覺得蘭瑤瑤的可怕,她竟然能夠遙控那些殺人不眨眼的家夥!
可是他現在該怎麼回答全正錫,總不能說,這一切都是蘭瑤瑤策劃的吧。
侯相右完全蒙圈了,因為這件事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全正錫緊緊盯著侯相右,他的每一個表情都被牢牢的收在全正錫的眼底。
侯相右在隱瞞著什麼,也就是說,歐洲分部總裁的死一定跟侯相右有著不可分割的聯係!而且,這種聯係下,侯相右絕對不是一個人,而是,在他背後,有著更多的人參與到了那次謀殺事件之中。
全正錫心中一凜,他感到這是自己第一次陷入到一個這樣的大麻煩中。
比起幾百年前的那場麻煩來說,現在更加的難以對付。
那次,陷害自己和企圖殺掉自己的,是崇禎,是一個國家的皇帝,在那封建的年代,他那樣做雖然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但是卻無可厚非。任何一個皇帝都絕對不會允許有比他自己更強大的人存在。
可是現代社會中,殺人就是絕對不被允許的,不管以何種借口和理由,隻要是犯下這樣的禍事,一定都是那些窮凶極惡之徒。
可是侯相右卻不像是這種人。
他沒有什麼利益可圖。
他已經從盛萬獲得了很多,他想要的位置除了全正錫,已經是集團的副總裁級別了,董事局裏他也占著很重要的席位。可以這樣說,他的級別其實跟被謀殺掉的副總裁差不多,兩個人在集團中平起平坐,根本不可能產生恩怨。
那麼他究竟想要什麼?
想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麼,或者說,他背後藏著的那些人想要得到什麼?
很容易就會想到,目前盛萬集團正在參與的這次並購。
難道侯相右隻是希望並購按照他的意願進行?他是集團的股東,不管集團發生什麼樣的並購,他的股份會被影響到的部分實在是少的可憐,他不可能想要參與到其中,這對他來說也是很不利的。
究竟是為了什麼?全正錫有些不理解,如果不是蘭和平急切的需要他協助破案,全正錫根本不想去管這些事情。
他經曆過這樣的慘劇,也目睹了世間太多的因為權力而發生的爭奪慘案,如果在以前,他可能會拿出百倍的精神去對付這些事情,但是現在不同,他有自己更想維護的感情。
“全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侯相右沉默了一會兒,才終於開口。
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他完全是在為自己的謊言做了一個轉移的鋪墊。
“我……我不太明白您指的是……什麼時候?”侯相右極力的為自己辯解著,他看著全正錫,臉上帶著尷尬的笑道:“全總,我是在去年的時候,跟您一起去的荷蘭啊,您是指的那次嗎?”
全正錫厭惡了侯相右,他現在更加肯定,荷蘭副總裁的死,跟他有著重大的關係。看來蘭和平之前的猜測沒錯,他們集團的確出現了這種嚴重的安全問題。他想起來自己那天前往荷蘭查看時的情形,當時他就推斷出,刺殺絕對發生在熟悉的人身邊。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侯相右一定是那個熟悉的人,就算不是他親手殺的人,也必是因為他的出現或參與,才導致了荷蘭副總裁的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