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對嗎？”
聽到這個問題，鳳凰倏地一震，看向提問的慕容蘭。
有什麼不對嗎？
這樣的語氣像極了執政時的慕容蘭，淡然、威儀、不可侵犯。隻是她看著的慕容蘭卻睜著大眼，困惑的眨啊眨的，一副不明就裏的模樣。扶額歎氣，鳳凰怪自己太敏感了一點，畢竟是一個人，相像是自然的。
對慕容蘭搖搖頭，轉而看著自稱墨言的男人，“這陣子都是你在照顧她？”
“是的。”男人低著頭，顯得非常恭敬，幾咎發絲垂落在光潔的額頭上，雙眼微斂，看到不到眸色，也因為這樣剛才鳳凰一直沒有發現他的雙眼竟是剔透的碧綠色。“我會一直侍奉在主人身邊。”
“主人？”
“是的，我的命是主人救回來的。”夙沙平板的說，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簡直就像個木偶一樣，但眼裏卻鐫刻著永遠的承諾。
“原來是這樣。”總算弄明白他們之間是什麼關係，“那你應該最清楚慕容現在的情況。”
“是的。主人行為如孩童，記憶完全喪失，甚至連基本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他就像背書一樣，說著慕容蘭現在的狀況。
看來情況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記憶完全喪失，但為何隻與你親近？”鳳凰困惑的問，先前慕容異常依賴他的樣子很清楚的看在眼裏。
“主人說，她隻記得一些模糊的畫麵，她對我有印象。”夙沙的銀發不似朔白那般雪白，帶著淡淡的灰色的，就像是純白的墮落，明晃晃的閃著銀亮的色澤。
那色澤，幾乎讓鳳凰恍了神。“是這樣。”
“還有……”夙沙別有用意的看了鳳凰一眼。
“還有？”眉一挑，無聲的詢問。
“主人的那些男寵……”
額！
鳳凰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男……男、寵？！”那個嬌小的慕容……男寵？！還‘那些’，不止一個啊？！！
“是。他們……”
話還沒說完，外麵傳來一陣喧鬧。
“不不不、你們不能走啊。”家丁們努力攔著兩個男人，一臉無措的樣子。
“滾開！為什麼我們不能走，大人都成那樣了，我們不走難道還在這裏耗上一輩子不成！”其中一個人粗魯的推著家丁，一臉不耐煩。
“可是……可是……”他們手上都拿著丞相府的財產，這些東西是不能帶走的啊！
“可是什麼！我們跟了大人這麼多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拿她這麼點東西怎麼了！”其中個字較小的人插嘴說，拚命家丁抓住他衣袖的手。
“就是、就是，大人現在都成那樣了，等鳳君回了宮連丞相都沒的做，跟著一個傻子讓我們喝西北風啊！”
鳳凰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樣的事，那兩個男人應該就是夙沙口中的男寵了。那些惡劣的言辭讓鳳凰緊緊皺起眉，忍不住上前一聲叱喝：“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