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我,我還要跟你說謝謝,將碧姬的意願傳達給我。這一切都是為了碧姬。”鳳凰國鳳官的神力他也略有耳聞,是她感應到碧姬的存在,並將她想要對白羅說的話傳達給他,為了取信與他還說出了隻屬於他們之間的秘密。
隻有在提到碧姬的時候,這個紅珊國的君王才顯得像是一個人,一個活著的人。那雙如黑夜般漆黑的眸子這時才會閃現如星光般的光澤。
鳳凰看著他一雙如星辰的眸子有點閃神,這是一個怎樣的君王,可以為了一代紅顏放棄整個江山,又可以為了一代紅顏重拾江山打下天下。不愛江山隻愛嬌,這便是他這生的寫照。然而,這樣的江山美人這世上又能有幾個,江山美人是誰又能多嬌,難道隻是紅顏薄命或者禍水難收。
誰也沒有刻意去感受,誰也沒有刻意去在意,像是天生就相吸兩個個體,又或者是同樣傷得太重,他們都沒有打破讓他們著迷的氣憤,隻是不自覺的輕輕相擁在一起,輕輕的貼著,感受彼此身上傳來的氣息與溫度。
相擁的兩人誰也沒有發現,在珊瑚帳的後麵那個佇立深思的身影,看著他們許久後默默的離開,誰也沒有驚動。
朔月之祭在黑夜降臨的時候開始,天空此時顯得異常的沉黑,隻掛著一輪碩大的血月,赤紅如血的顏色令人不驚毛骨悚然。在紅珊瑚搭建的血色祭壇上,紅珊國的人們畫著詭異的臉妝在珊瑚祭壇上跳著自遠古流傳下來的舞蹈,獻祭即將回歸的亡靈。
珊瑚壇下,門庭若市,四大國的君王均坐其下,包括臉色不怎麼好看的上官玥。朔月之祭很冗長也很詭異,在血月的照耀下分外的通靈。
在儀式的最後,白羅以自己的鮮血獻祭給血紅的紅海海水,當君王的血液凝入海水的刹那,血色退去,原本凶猛湧動的海潮悄悄平靜,收起猙獰之勢,退下海潮。
儀式結束之後,白羅隻是簡單的包紮了下傷口,看著珊瑚壇下各國帝王,緩緩朗聲開口。
“今日邀請給為前來不僅隻為了參加古老的朔月儀式,相信各位最近都有聽說關於鳳凰國神話的現世,今日鄙人同樣也邀請到了鳳凰國的鳳君前來參加朔月儀式。”白羅說的不疾不徐,纖秀的身子站在高台上,像是迎風弱柳,卻是無堅不摧。豔紅的唇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就想一個毫無破綻的麵具。“我要說的是,鳳凰國已經正式和紅珊國合盟。”
四眾嘩然,上官玥更是氣憤的咬牙,可恨的是他現在動不了鳳凰國半根毫毛。
這時鳳凰出現在台上,火紅色的裘衣,鳳凰形的墜飾,站在紅珊瑚上,如烈火般震撼在場的所有人。在鳳凰的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戴著狼牙麵具,如惡鬼守護著鳳凰國的女皇。謹慎的像是在守護著他崇敬的神靈。
鳳凰看著雲蒼大陸上所有將王,緩緩微笑,開口說了一句話:
“我是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