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百裏驚堯,原主玉箏昭的夫君,大婚當日,洞房花燭夜,他卻未進房門,未挑蓋頭,未飲合巹酒,反在側妃謝幽月院子裏過的夜。
玉箏昭一夜之間成為世人笑柄。
她揉了揉額頭,想起了那些令人不爽的記憶,此時有兩名藏書樓暗衛現身,護住百裏驚堯。
玉箏昭皮笑肉不笑,輕彈衣袖,如玉般的手指間多了三枚銀針,急射而出,兩名暗衛立刻倒地,手腕處中了一針的百裏驚堯,長劍脫手而出,黑衣殺手的劍突破防衛,刺穿了他的肩膀,鮮血湧出。
另一人閃電般襲上他的胸前,欲拿到鳳王令,百裏驚堯黑沉的眸子隱忍著爆發的怒氣,渾身氣勁一震,那人一退十米遠,一口鮮血在喉,還未噴出,人就從窗外掉了下去,他腳下瞬移,五指握住了刺傷他的那人的脖頸,如掐斷一朵花般,輕而易舉地掐斷了他的脖子,扔出窗外。
他低頭,灼痛難忍的手腕處一枚銀針深深嵌入,露出的針身隻有幾毫米長,有霸道強悍的毒素在體內流竄,內息雄厚如他,才堪堪壓住,嗬,暗算,多少年了,沒人成功過。
百裏驚堯,怒了。
早一步離開的玉箏昭,走在螺旋式的木質樓梯上,不慌不忙,身後的裙擺溫柔拂過每一層台階,懷中抱著幾本裝封精美的書冊,麵帶笑意,柔和如雲朵。
直到身後忽而貼上一具滾燙的身體,腰間被一隻手箍住,堅硬如石的手臂勾住她纖細雪白的脖頸,力氣很大,玉箏昭有些呼吸不暢,停下腳步。
百裏驚堯下巴擱在她肩上,眯起冰冷沉怒的鳳眼打量她的臉,幾息後,豔麗風流的雙唇忽而勾起一絲笑意,上半身的重量忽而全壓在她身上,盯著玉箏昭側臉的神情,如吐著信子的毒蛇,悠悠語調陰陽怪氣,“倒不知你還有暗算人的本事,今兒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本王的……小妾。”
他抬起大掌,欲掐住玉箏昭小巧光潔的下巴,忽覺眼前一暗,隻見幾本書冊攜風裹雨般朝他砸來,心中冷笑,提起氣勁兒,欲彈出去,心髒忽而一陣緊縮,百裏驚堯遲鈍的一會兒功夫,臉被砸了正著。
玉箏昭是使了勁兒的,雖然隻是幾本書,但這一下子糊過去,跟被銅盆砸中差不多。
抓住他纏在脖頸間的手狠狠一拉,一個璿身又來了一腳,百裏驚堯就這麼滾了下去,樓層不高,滾下去的形象倒沒有太難看。
有一團雪球從她袖中探出頭來,睜著一雙幹淨澄澈的鴛鴦眼看著她,玉箏昭笑了笑,安撫地摸了摸它的頭,“小棍兒,沒事了。”
說罷,俯身撿起地上的書冊,下了樓,路過百裏驚堯身邊的時候停了下,“謝幽月回府了罷,幫我傳句話給她,治不好就不要逞強,來丞相府求我,我很高興見到她。”玉箏昭說完,也不管他是否聽到了,抬步走出了藏書樓。
本是躺在地上無聲無息的百裏驚堯,嘴角忽而勾了弧度,陰冷、危險、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