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我也不知,隻是太後過來時,神情多有不耐,好似極不願見我,我便想到定不是太後,讓咱們進苑內等候的。試問誰人敢在未稟明太後時,就做主放我們進入呢?那隻可能是她信任之人吧!接著太後揮袖而去,徐嬤嬤不但未跟隨,還態度和藹的寬慰於我,我便知道就是她了。隻是奇怪,我與她素未謀麵,她為何如此禮待於我?而後,剛剛她來時,我看到了一個小物件兒,才由此懷疑,你們可注意到她胸前的配飾麼?
“奴婢倒未曾留意,那有何特別之處嗎?”溫鋅也問道。
若瑤溫婉一笑,說道:“那吊墜配飾可不是凡品,此乃南貢‘雲固溫玉’,相傳此玉有凝神醒腦之功效,常年佩戴有益身體安康,所以被視為吉物,但卻有市無價,隻因此玉極其稀少。恰巧前些年,父親送了我一小塊,還把它製成了項鏈墜,被皇上無意間看見,就談及過此玉的來曆,並說已有好些年,南方未曾再有進貢此物了,而我的這塊,是他五年前,賜給父親的,其餘三塊分別給了,和親的蕊雅公主,太後及他的乳娘。”
“這也不能說明,徐嬤嬤就是皇上的乳母吧!要那是太後娘娘轉賜於她的,也未嚐不可,娘娘又如何肯定呢?”溫鋅質疑道。
“不巧的是,我在一次請安時,見過柔妃佩戴過此玉,她的那塊要大的多,因此,製成了頭飾,這才該是太後的那塊。當然,我也不能完全肯定,但她對我的態度,總帶有幾分,怎麼說呢?好似探視多過尊重,熱情多過禮遇,那樣的關懷備至,一點不像宮裏世故的老嬤嬤,討好得寵的妃嬪那樣,再說,以她的地位也無須如此待我,親和的象是對待自己的晚輩,我也形容不出,隻覺奇特古怪便是。”
若瑤說話間,也越來越困惑,總覺著不能說清,徐嬤嬤給她的感受,正微感苦惱時,一旁的水晶,突然插嘴道:
“娘娘,您莫不是想說,翁婆看待媳婦時的樣子吧!因您說的這話,奴婢在府裏,看到李婆婆見新媳婦時,就是如此。”
此話一出,若瑤不禁一怔,隨後,絕豔的嬌容,慢慢嫣紅一片,讓溫鋅與水晶見此,均會心的一笑,剛想調侃幾句,就聽主子說要就寢,讓她們都退下的話,使得倆人泄氣似的退了出去,走至門邊才敢輕剮一眼主子。
第二日,若瑤就著手操辦祭典,凡事均親力親為,遇到不懂的,就去請教徐嬤嬤,一連三日,忙的昏天黑地,終於,圓滿完成皇上的旨意。
就在當天傍晚,若瑤又來到‘靜思苑’,守門的宮人一見到她,就熟識的微笑行禮,再跑去尋徐嬤嬤出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她笑容滿麵,微顯急切的走來,還在距離若瑤十多步的時,就開口問道:
“娘娘怎麼這時來,祭祀慶典不是已落幕了嗎?”
“若瑤此番前來,是特意感謝太後娘娘,及徐嬤嬤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