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為此而來。”
世界的背麵卻不感意外,並用依舊悠揚飄渺,而多了一絲肯定的聲音說:“你想詢問的那個家夥,是一位神。”
阿蘭薩會心一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事實上,當他意識到自己被卷入現世神與原庭神的糾葛中時,他便清楚,在一些時候,總會有一兩位神要出現。
當然,他不知道,星隕的出現無關現世神與原庭神的糾葛,而隻有關阿蘭薩本身——星隕的陰謀,遠比那些分門別派的現世神與原庭神瘋狂的多。
阿蘭薩撐起身子,世界背麵的具象化卻依舊賴在他的身上,隻是把倚靠的位置換成他的肩膀。阿蘭薩雖然感覺別扭,但也不介意什麼,而是關注著星隕的身份,問道:“這位神的真身,是誰?”
“我不知道。”
世界背麵的回答卻讓阿蘭薩感到一點意外,“她”解釋說:“我不能被他們發現,也因此不能發現他們。”
“嘛,我還以為你會知道什麼呢。”
阿蘭薩歎息一聲,眉頭緊鎖。
世界的背麵安慰他,說:“隻是知道的不太多而已,該知道的一些,我還是知道的。”
“哦?”
阿蘭薩這才舒展雙眉。
“都瓦,首先你要明確,無論那位神在幫助你還是在阻撓你,你都不能視其為盟友,但也不能單純的將其定位敵人。”
“嘛,我不明白。”
“嗯哼。”
世界背麵具象化的身影擺出一副玩味的表情,說:“我能感覺到,這位神正試圖改變你的命運軌跡,既然如此,與其順從他或者對立他,何不好好的利用他呢?就如我先前對你說的……預言之人,這個稱謂的真正意義,隻有你自己知道。”
世界背麵的話讓阿蘭薩沉思十餘分鍾,才以歎息的語氣說:“我想我已經和這位神產生了一些仇恨,我……一定會把它的神格從他身體裏取出來!”
“我不會勸誡你的。”
世界背麵的回答卻讓阿蘭薩意外,那悠揚的聲音忽然多了一些其它的東西,就像森林裏狐狸們討論陰謀的悄悄話,說:“但你要等它沒有了利用價值,再消滅它。”
聞言,阿蘭薩看向懷中女人的眼神變了變,說:“嘛,如果你的意誌和你的具象一樣是個女人,那你也是個陰險的女人。”
“不,都瓦,我隻是在提示我的男人而已。”
阿蘭薩猛然一個寒顫,說:“嘛,我可不喜歡這個稱呼。”
世界的背麵取笑道:“這可是你自己造成的。”
“哦?”
阿蘭薩卻是莫名的笑意,說:“嘛,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的存在,也相當於神吧?不,你要比神更久遠,難道你也會在意這些嗎?”
“為什麼不能?”
世界背麵反問道:“都瓦,你讓我很開心,我希望你明白‘開心’於我是怎樣的意義,我是世界的背麵,是一切負麵的結合……哦,另外,我從你那裏拿了一點種子,希望你不要在意。”
種子?
阿蘭薩看向具象化坦白的身體,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用擔心,這和你想的不一樣。”
懷中的女人用手撫摸他的臉龐,說:“到時候,你會需要它的。”
“嘛……也許吧。”
現在,阿蘭薩已經確認,世界背麵就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極有心機的女人。問題是,即便阿蘭薩知道了這些,他依舊感到愉悅。
於是他再次翻身將那具白皙的身影壓下,傾瀉掉陰霾。
世界背麵確實改變了空間的流速,當阿蘭薩走出樹林時,昏暗的天色才剛剛向晨曦邁步。阿蘭薩的心情大好,雖然世界背麵沒有告訴他他想知道的,但卻為他指明了一條道路,而阿蘭薩也因此付出了一些“種子”。或許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正是這個意思,這句話使用於雙方。
這一行,阿蘭薩的收獲不止於此,世界背麵還告訴了阿蘭薩一些被他忽略掉的事情,比如突兀出現於諾蘭德城的暴風雪,是半獸人巴庫朗在諾蘭德城的空間坐標發生一場大戰而引發的,而巴庫朗的對手,正是星隕,即試圖改變阿蘭薩的命運軌跡的那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