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做法,不一定能夠成就相同的傳奇。
想到這裏,阿蘭薩的心髒忽然狂跳起來,他的心中,一個瘋狂的決定似要浮出水麵。但阿蘭薩強行壓抑這種感覺,向老福利特問道:“嘛,福利特爺爺,你怎麼看?”
“王子殿下!”
老福利特咬重了這個稱呼,似乎在提醒阿蘭薩他的身份。他想了想,說:“無論如何,動用您和漢庫克閣下的聖域之力絕對是不理智的行為,噢,這幾年一些聖域強者被聯合絞殺的事情還不少嗎?屠殺一個戰場,雖然能夠獲得暫時的勝利,卻也會讓我們變成眾矢之的!”
“嘛,這我知道。”
阿蘭薩淡淡的回應,他希望老福利特能夠給出更實質點的答案。
老福利特似乎也意識到這一點,於是繼續說道:“現在的情況對我們依舊有利,隻要在這裏守上一兩個月,叛軍絕對會鬧饑荒!突圍是他們唯一的選擇,但我們有吊橋的優勢,隻要我們還守著吊橋,我們就能穩贏這場戰爭!”
“或許吧……”
老福利特的答案卻讓阿蘭薩一陣猶豫,事實上,阿蘭薩本人也想過這樣的對策,卻很快就在腦海中將其否定,他說:“嘛,時間太長了,這是這個對策最致命的地方……時間越長,就以為產生意外的幾率越高。而且……”
“而且冬天已經到了。”
接過話的是漢庫克,她的臉色仍舊以往的高傲,隻是此時看向阿蘭薩的眼中卻似乎多了一些別的東西。漢庫克嘴角微翹,說:“我們的營地可擋不住寒風。”
聞言,不知阿蘭薩,連老福利特都陷入無言的境地。寒冷,始終是人族軍隊最大的敵人。
“嘛,”最終還是阿蘭薩率先打破沉寂,說,“事關重大,我可不想就這麼做出決定,晚一會再說吧……”
說罷,阿蘭薩卻不再理會兩人,一轉身朝不遠處的小山坡走去,卻是這兩天他最愛躺著曬太陽的地方。
而留在原地的漢庫克與老福利特對望一眼。
老福利特的眼神並不因為對方是聖域強者而恭敬,甚至,那雙渾濁的雙眼中不知為何多出些許鋒芒,他盯著漢庫克,說:“如果您真的是王子殿下的盟友,希望您不要向王子殿下提出錯誤的建議!”
漢庫克卻嘴角的笑意忽然多出一抹玩味,而不是冰冷,說:“我已經向他提出過‘正確’的建議了,隻不過這個建議沒有被他采用而已……而且,老頭,你的語氣,是怕惡人帶回小孩子的語氣嗎?我承認我不是好人,但你們的‘王子殿下’是不是小孩子,我就不知道了。”
“不要轉移話題!”
老福利特臉色一黑,卻選擇性的回避漢庫克的嘲諷,而將話鋒移回,說:“哼,就算正確的建議沒有被采納,你也不該向他提出最糟糕的建議!”
漢庫克輕笑出聲,目光卻是移向阿蘭薩的背影,說:“老頭,你還沒有發現麼?有些東西,就算沒有人提出,也不代表阿蘭薩不會選擇。”
而她隻不過在適當的時機提出來,好使阿蘭薩失敗時,能夠有人替他背黑鍋而已。
這日黃昏之時,阿蘭薩又召集荊棘傭兵團的眾人,以及諾蘭德軍中一部分軍官,就如何應對叛軍開始了一次漫長的會議,會議並沒有消耗太多的時間,反而草草結束。
因為一次次討論和爭辯都沒有落下結果,到會議結束時,唯一被采納的意見,就是先把大型飛艇隊派往索菲城,將金·蓋茨、伊莉塔、莉和隆隆,以及守在索菲城的諾蘭德軍戰士全都調到此地,寧可索菲城被人趁虛而入,也要先集中力量把諾蘭德城的問題解決了再說。當然,現在看來,凱伊州內也沒有其他貴族手頭還有力量進攻蘇菲城。
而另一邊,叛軍的囂張也隻不過表麵作秀而已,他們的氣氛同樣緊繃而焦躁。
諾蘭德的城牆上有不少重弩,這些重弩都是好的,隻是阿蘭薩離開時把弩箭都銷毀了,才使重弩失去作用。這卻也給了佩頓·雷德菲爾德一個良好的借口,使他可以頻繁地在城內調動新兵,表麵在收集木材製作弩箭,實則借此掩護挖掘隧道的秘密。這項工作確實進行的極為隱秘,如今隧道已經挖通一半,各個私軍中的重要人物卻對此事毫無知曉,就連佩頓的兒子,皮爾斯都不知道有一條出城的隧道正在開挖。
顯然,佩頓的所作所為都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者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