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手下被卡魯連帶一旁的桌子椅子一起砸碎,肩部以上的部位完全坍塌,隻能從破碎的方方塊塊裏分別哪裏是肉,哪裏是血或者腦漿。
畫麵格外血腥,但卡魯卻露出滿意的笑臉。
為首的中年人咽下一口唾沫,踢到鐵板了。令他更絕望的是,他的手下用命換來的那個傻大個胸膛上的傷口,居然開始泛起治愈神術的光芒,那一抹光在傻大個的傷口位置閃爍片刻後便暗淡下去,中年人知道,剛才的那道刺傷,已經威脅不到對手了。
很多下本身思考的人總是恐懼後才想起思考,但已經晚了,卡魯不打算給這些人活命的機會。
中年人當機立斷,轉身即逃,現在的北風鎮可不比當年,那時有舊萊恩公國的士兵巡邏,維護秩序,而現在跑不快可真被砸成肉餅了,當然,如果還有巡邏兵,中年人也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調戲這幾個落魄貴族。
沒錯,在中年人眼裏,阿蘭薩一行就是落魄的貴族,明顯比貧民保養得更好的皮膚,卻穿著風塵仆仆的鬥篷,坐在不起眼的小酒店,而且沒有護衛簇擁,多半是是從戰爭裏落難至此的貴族。
“哪裏逃!”卡魯暴喝一聲,手中的柱子側揮,砸翻兩個擋在身前的雜碎,血肉橫飛之間,大柱子騰空而起,居然劃了個弧度,砸在門前,擋住了中年人的逃路。
柱子砸地激起的碎石屑撲在中年人臉上,使他看起來有些狼狽。
“既然閣下想死,我就不客氣了!”中年人終究也是在刀口打滾的人,見逃不掉,咬咬牙,抽出長刀,吆喝剩餘的五名手下把卡魯圍了起來,打算硬拚。
卡魯應了一聲,抬起雙拳,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嘛,嘛,大個子,讓我來。”一直趴在桌子上悶騷的阿蘭薩終於有了動作,空氣裏彌漫的血氣激起了他的戰意,少年揚起手,婕希便配合的從空間戒指中把阿蘭薩的雙手巨劍取了出來。
“一人一半!”大個子不情願道。
阿蘭薩嘿嘿一笑,也不回答,連人帶劍撲向敵對的左側,巨劍毫無花哨的一記劈斬,朝一名帶盾的戰士揮去。
“擋!”戰士大叫一聲,手中的盾牌擋在巨劍的軌跡上。然而巨劍的劍鋒沒有沿著預想的軌跡前進,而是半空抽回,再借力旋轉側斬,劃入戰士的腰際。
哧!
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接受身體分離,腸子和骨渣拋飛的血腥場麵。特別是看過卡魯把人體砸碎之後。酒店裏不少圍觀者當眾吐了起來,而婕希隻是皺了皺小鼻子,顯然司空見慣。
另一邊,卡魯見阿蘭薩出手,也迫不及待地打起來。他的戰術永遠充滿以傷換命的暴力美學,直接無視對手的攻擊,再用那雙有力的大手把對手身體的部位折斷。
於是,僅片刻骨裂聲和慘叫聲後,在阿蘭薩和卡魯麵前站著的,隻有顫抖的中年人。
“啪!”
出人意料,中年人猛地跪在地上,用顫抖的哭腔求饒道:“大人!大人!在下不應該調戲這位美麗的小姐…”
“嘛,真沒意思。”
未等中年人說完,阿蘭薩的巨劍已經劃過他的脖頸。一顆滿臉懺悔的人頭滾落在地上。
“好了,阿蘭薩,我們走吧。”
這時,眼見再沒有不開眼的家夥,婕希便慢悠悠的站起來,雙手優雅的提起鬥篷的裙擺,像貴族小姐用腳尖踮過溪上的石塊一樣走過染血的地板。
不盡興的卡魯隻好聳聳肩,上前抱起自己的柱子,給婕希讓開一條路,然後與同樣不盡興的阿蘭薩一同跟著婕希離去。
“暴行”的三人組很快就在北風鎮有了名聲,荊棘傭兵團的名字也被有心人查出,隻是不知道會有多少個傭兵團把荊棘傭兵團列入需要注意名單了。
阿蘭薩可不會關心北風鎮的種種,夜幕降臨時,荊棘傭兵團眾人的身影早已出現在北風鎮外。他們已經跨入死亡沙漠,去執行他們的第二個傭兵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