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對著半空一抱拳,煞有其事的樣子。
仟畫輕笑出聲,清脆如銅鈴的笑聲中像是洞悉了一切。
“聖女今日奔波勞累,就在千嬈樓休息一晚,明日再進宮吧!”
顧雲瑤皺眉看了看仟畫的背影,點了點頭,對著站立在她一旁的幾名白衣女子道:“你們都且退下吧,青衣留下來。”
幾人身影在半空一閃,又悄無聲息的消失了,顧雲瑤這次看的仔細,卻也更加心驚,這幾個人的身手實在太快,就像是憑空消失在人的眼前一樣。
顧雲瑤帶著青衣來到仟畫為她準備的房間,關緊房門之後,青衣站在她麵前,依舊是那副死人臉,臉上抹著一層厚厚的白粉。
顧雲瑤目光轉冷淩厲的看著青衣:“你是什麼人?”
青衣立刻跪在了地上:“小姐。”
熟悉的聲音讓顧雲瑤有些吃驚,她仔細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青衣,越發覺得有些眼熟,不禁道:“你是思菱?”
青衣用衣袖將臉上的白粉擦去,露出了原來的臉,正是思菱。
顧雲瑤將思菱從地上扶了起來,有些激動地道:“思菱,真的是你?這麼多天你們一直都沒有回來,我快擔心死了。”
思菱一貫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上也有一絲微微的激動,她迫不及待的問道:“夫人怎麼樣了?”
“娘親現在已經無事了,這些日子你去哪裏了?”顧雲崖抓著思菱的手,拉著她坐在了椅子上,又為她斟了一杯茶水。
思菱坐在椅子上,道:“那日我奉小姐之命去跟著那個女扮男裝的姑娘,一直到了隨州嵐丘的馮大善人馮玉泉的舊宅門前,那姑娘一進門看見馮府的破敗樣子臉色就已經大變了,又詢問了周圍的路人聽聞馮府滿門被滅,當即就昏了過去,我隻好將她帶進了馮府。”
等她醒來的時候,她就開始哭哭啼啼,嘴裏麵一直說著‘女兒不孝……’後來她的情緒穩定一點之後告訴我馮大善人馮玉泉就是她的爹爹,當初她父親送她去昆侖山上拜師學藝,她一走就是八年,沒想到回家之後卻滿門被滅,起初正如小姐所料,她一心尋死,有好一次趁我出門去買吃食的時候懸梁自盡了,險些就救不回來了,此後我便寸步不離的跟著她,怕她再尋死。
後來不知為何暗月教的人知道了馮府尚有漏網之魚,派了人過來要斬草除根,馮小姐她不會武功,我一人之力實在抵禦不了暗月教的高手,就帶著馮小姐一路躲藏,所幸白澤趕了過來,我們二人合力尚能抵抗暗月教的人,我二人也都受了傷,本來打算當即回府,白澤怕此舉會引禍到小姐的身上,於是我們一路往南行,打算繞過西洱河走水路回府。
還未到西洱河就被暗月教派出的殺手追上,白澤斷後讓我們先走,我與馮小姐趕到西洱河約定的地方等了三天三爺白澤一直未到,我擔心白澤被暗月教的人抓到,讓馮小姐先行坐船離開了,按著原路我去找白澤,後來便被暗月教的人給擒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