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了很久，可也隻是沒有明白她的話一樣，隻是輕輕說：“你累了，休息吧。”他無意識地鬆了手。她分明近在咫尺，可他總是抓不牢的樣子。這讓他很挫敗。
雙雙也不理他，將被子掀開，躺了上去。
他看到她窩在一個角落裏，縮得小小的。還是一貫的那種小貓般的樣子，看著叫人心疼。平平靜靜的，也不動一下，隻露出一隻腦袋。
換了平時，他在一邊看著，她一定是不能睡去的，可，今天她實在太累了，一沾床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隻是迷迷糊糊中，聽到有人摸著自己的腦袋，在自己頭上說“對不起”，說了好幾遍。
她醒來的時候，屋裏空蕩蕩的，客廳也幹幹淨淨。除了空氣中有淡淡煙味。
一連幾天，傅時歐都沒有再出現在她麵前。她照常上班下班休息，又恢複一個人時候的樣子。隻是不太習慣。
“顧經理，您的花。已經替您簽收過來。”秘書突然捧了一束大紅玫瑰從外麵進來。辦公室裏，一下子溢滿了花香。
“嗯。”雙雙應了一聲。一抬頭，眼睛險些就被這鮮豔的色彩所灼傷。“哪裏來的？”她疑惑地望著秘書。
“有卡片。”秘書將卡片遞給她。雙雙打開一看，上麵隻有四個字：謝謝合作。
她將卡片揉了揉，丟進一邊的垃圾桶。秘書見她臉色有些冷，正猶豫著要不要拿去一邊插起來，就被雙雙叫住了，“等等，不用插了，替我謝謝這位先生的好意。不過我花粉過敏，實在受不起。我給你一個地址，找個快遞，寄過去。”她說著，已經唰唰唰地在紙上寫了個地址。
秘書愣了愣，“好的。”她捧著花出去了。
雙雙打了幾個噴嚏，其實，她確實有些花粉過敏。這束示威的花，就更不能收了。秘書前腳剛走，雙雙的手機立即就響起了。她看了一眼上麵的名字，似乎在意料之中。
“杜先生，不知這次又有什麼事要談的？”她接起來，語氣冷到了極點。
“沒什麼，就是想問一下顧小姐，喜不喜歡我給你送的花。”那人在那邊笑著。
“看著很漂亮，可惜，我不喜歡。隻怕辜負杜先生的美意了。”
“哦，天底下還有不喜歡花的女人？”
“您送的花太香太濃太豔，估計不出半天，我的眼睛都要閃花了，鼻子也要堵塞了，皮膚更是要起疹子了……不過，這不怪您，不知者無罪。以後，杜先生還是不要送東西了，我男朋友看了會吃醋。您該有送的人才是。”雙雙已經平靜下來，語氣也多了一絲的譏誚。
“男朋友？顧小姐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男朋友？杜某若不是傾心於顧小姐，自然也不會送這些玩意兒。”
“杜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按理說，我還應該叫您一聲表哥的。”雙雙笑起來，也不急著掛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