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包不知何時落在了地上,發出尖銳的響聲,她被驚了一驚。
外麵一陣敲門聲。隱隱約約可以聽到母親的叫喚聲。她忙將包撿了起來,掛在一邊,理了理衣襟,然後將門打開,“媽,怎麼了?”
母親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一時語塞,許久沒有出聲來。
“天晚了,媽回去休息吧。您什麼話都不用說,我沒有事的。剛剛是我忤逆犯上,爸爸又還在病中,我說那些話來氣他,實在不對,他打我是應該的。”雙雙說的極慢,她腦子轉得也慢,好久才將腦子裏麵的幾個字拚成一段話來。
母親摸了摸她額前的頭發,輕輕說:“你分明不是這麼想的,又何必委屈自己?我看小傅很好,可惜了……趁還沒有……早些斷了的好。雙雙啊,傅家,咱們真的惹不起。你斷然不是他們的選擇。媽不想再看著你受苦了。”母親意味深長地望著她許久,又拍了怕她的肩,才走開。
雙雙緩緩又將門關上,疲憊地走到桌子前,將抽屜拉開,找出一盒藥來,取了一顆,和著水吃了下去。
那日之後,家裏人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三哥很快回去工作了,雙雙隻見過他一麵。兩人都沒有說什麼。
回杭州是兩日之後,她吃飯時跟家裏人說了一聲,父親和母親都麵麵相覷。父親冷著臉看著她,明顯不想她走。母親來跟自己說了很久,讓她留下來,她沒有答應。她覺得在這個家裏,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前一段時間還說不會幹涉自己生活的家人,這一刻,全都向她湧了過來,逼得她沒有退路。母親甚至還說,給她安排相親,似乎是怕她嫁不出去一樣。她一氣之下,連行李箱也不要了,帶了基本的東西,就直奔車站,上了火車,才給他們回了一條信息。
她畢竟顧念著父親,隻說自己過一個月,等那邊的工作交接好了,便回來。
到杭州的時候,她覺得整個人都透支了,隨便叫了一輛車,迷迷糊糊就回到了住處。那個時候已經是晚上,黑漆漆的,有種滲人的感覺。她找了很久才找到鑰匙,開了門。
還沒有開燈,黑暗裏卻有一絲的星光,紅紅的。
她停了腳步,黑暗之中,沙發上那人的眼神帶著一種陰寒,緊緊盯著她。她的手不禁一抖。燈都沒有開,便想著往房裏去。可是,走到一半,便被人扯住了手臂,狠狠拽到了沙發上。
她落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空氣中彌漫著煙味,比以往的都要濃烈,她這屋裏似乎成了吸煙區,他又開始吸煙了。
“放開!”她不由怒喝一聲。
他哪裏肯聽,環在她腰上的手更緊了幾分,一個翻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鋪天蓋地的吻隨之而來,她覺得自己要窒息了,他卻依舊不肯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