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真不知道哪裏受了什麼氣,不過,雙雙走了那麼遠一段路,實在累得很,暫時沒什麼心思理他。她以為他是去公司受了什麼打擊,應該也累了,自己就會去休息了。誰知她洗了澡出來了,他還坐在原地。
“你確定你沒事?”雙雙半眯著眼睛走過去。
他隻是慢慢將頭抬了起來,“有。”仿佛很不情願地說了一個字。
她一過去,他手臂就一伸,將她穩穩當當地撈進懷裏,“你們不就是去吃個飯嘛?怎麼吃那麼久?我都等了兩個小時了。你回來還不理我,就知道對著別的男人笑。真是欠收拾!”他說得有些咬牙切齒。原知道他們沒有什麼,可是該死的就是介意。介意她晚回來也不給自己打一個電話。
她幹幹地笑一下,翻了一個白眼,“真不知道我這屋裏什麼時候擺了一個醋壇子。改天真該清理一下屋子了。”她斜了他一眼,覺得他抱不平的時候特別可愛。
想著,她又連忙移開了視線,他若是知道有人用可愛兩個字來形容他,多半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吃虧的還是她。
“怎麼?你還敢嫌棄?”他的臉上染上了一些緋紅,一時之間有些難為情,尷尬了些。
她一向知道輕重,才不會在這個時候觸他的菱角,連連道:“不敢,不敢。我怎麼敢。你該休息了,傅先生。”她歪了歪腦袋在他的額頭親了一下。
這麼一來,他心底裏的那麼一點怒氣立即飄到了九霄雲外了,扯了扯嘴角,他咳了一聲,“說得倒是,我們該休息了,傅太太。”他一把將她抱起,往臥室走去。
她被他這動作和那一聲“傅太太”嚇得不輕,嗆了一口氣,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噎住,狠狠在他胸口錘了錘。“胡說八道,你的無恥真是練到一定境界了。”上次他沒經過她同意就晉級為自己未婚夫,她都還沒有跟他計較,現在他卻想著直接由“未”的轉成“正”的,想得倒是美。
“哦。”他緩緩挨近她的臉頰,“為什麼我覺得自己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呢?”
雙雙不爭氣的紅了臉,想要跺一跺腳,可是,雙腳又沒有著地。隻能瞪著他了,可是,他臉皮簡直比那城牆還要厚,瞪一下哪裏會管用。她正琢磨著以後要怎麼對付他,他已經先一步吻住她,於是她的腦袋就漿糊了,什麼東西都被拋到了九霄雲外。對於他,她似乎越來越沒有招架的能力了。
後果很嚴重,第二天她又起晚了。那罪魁禍首其實早就醒來了,撐著手盯著她看,就是不知道將她叫起來。她原先調好的鬧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給滅掉了。她一怒之下,真想一腳將他給踹下去。可是,她一生氣,他就裝出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她又下不去腳了。
接著幾天都是這樣。公司裏的員工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老板還找過她一次。這樣下去真不是辦法,留著禍害在自己的房裏,終有一天會雞犬不寧,她要想一個什麼法子,將禍害趕出去。
不過,她什麼法子還沒有想好,禍害就出差了,她一時清靜了下來,也根本懶得再去想了。她才發現,清靜的日子,做出來的工作效率真是高不少。她是那種一工作就會忘記時間的人,這陣子公司正好忙得很,於是一忙就忙了一天,沒有給他打電話。結果,半夜裏剛剛睡著,被他的電話給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