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做媒?給誰?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傅時歐身邊的女人耷拉了一下腦袋,插了一句。她圓溜溜的眼睛在雙雙的身上盯了一會兒,三分嫉妒。雙雙記得,在路上的時候,杜芷江跟她解釋過,這個女人叫文瀾文氏地產大亨文寬的獨生女,家裏自然有錢有勢,嬌生慣養。
雙雙先是不以為然,傅時歐的身邊從來沒少過女人,可是,現在她似乎恍然間明白了,傅時歐沒了中齊,要東山再起,靠著文氏地產,不出半年,絕對會有一番大作為。這麼好的機會,他要是不抓著,那就不是他了。她除了在心裏自嘲一下,還能做什麼呢?想到了這些,她心裏的那一點痛楚終於煙消雲散了,他從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或許對她有過幾分情,但是,這些在利益麵前,算得了什麼?
雙雙仰起頭來,抿嘴笑了一下,“是啊,文小姐,傅先生今天準備給我和杜先生做媒呢。不過,不用了。”她說,“我跟杜先生早就認識了。杜先生溫潤如玉,待人溫和,總是給人一種溫暖。我對他,一見如故。不用傅先生說什麼,我自然是知道他的好的。”
杜芷江已經點好了菜了,聽到她的話,低低地笑了一聲,“一見如故?我可不信。要不是我機靈,差點被你罵個狗血淋頭。這會兒說話倒知道客氣了。”他握住她的手,雙雙由著他握著。他的手溫熱溫熱的,反而是給了她一點溫暖。
“可不能給別人壞印象,不然我就被定位了刁民了。”雙雙別過臉,輕輕說了一句。她聲音細細的,不仔細聽,根本也聽不出來。但是,傅時歐聽得卻十分清楚。他喝下去的茶水,突然之間,那麼苦澀。可是,他硬生生的,還是咽下去了好幾口。
“你們關係都這麼好了,還要時歐來拉什麼關係,杜先生,你別是故意找個機會在我們的麵前秀恩愛吧?”文瀾看了他們許久,嗤嗤地笑了起來。她去攬傅時歐,傅時歐輕輕推了推,她隻是握到了袖子。她有些不悅,可是,真正一碰到他的手,她不由輕輕叫了一聲。
“你手怎麼這麼燙?”
傅時歐說:“幾天前著了涼,發了點燒。沒事。”他像是在說著別人的事情一樣,根本不在意。
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晚餐總算結束了。雙雙覺得自己的臉都要僵掉了。她基本隻跟杜芷江和文瀾說話,傅時歐不會說什麼。他的臉色顯得很蒼白,似乎真的是生了一場大病似的。分手的時候,文瀾還調侃,說什麼喝喜酒的事。雙雙沒敷衍,杜芷江倒是稱職地敷衍了去。她被塞上了車子,下邊,文瀾還挽著傅時歐的手,跟她揮手告別,倒是像好朋友一樣。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連氣也懶得喘。車子就這樣漸漸地遠去了。
朦朦朧朧的,她似乎還可以聽到文瀾那嬉笑怒罵的聲音。像她那樣的女人,終究是人見人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