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來,開了機,才發現上麵有好幾個未接來電。好幾個是張毅一的,還有的是陳木崖和鍾雲淵的,三哥也打過幾個。她看了一會兒,猶豫了一下,想起之前傅時歐那一段挖苦的話,還是隻撥了三哥的。
“雙雙,你怎麼回事?手機總是關機。”三哥劈頭就來了一句。
“這個我怎麼知道。回來就將它丟在一邊了,誰知道它是關著的。”雙雙胡扯一番。“對了,你現在在哪裏?”
“幾個朋友聚會,出來喝幾杯。”三哥說。
“那你繼續,不過可別喝太多了。你酒品一向不如我。”雙雙愣一下,隨即挖苦一句。
“本來是想好好跟你說幾句話的,平白無故就給我來了這麼一句,顧雙雙,你真能扯的,小心我回去剝了你的皮。”三哥在那邊一陣叫囂。雙雙聽到他那不爽的聲音,心裏倒是有幾分的痛快。
雙雙正欲反駁什麼,可是一口氣憋了上來,不由得咳嗽了幾聲。
“怎麼了?又感冒了?”三哥在那邊擔憂的問了一句。
“沒事,染了一點兒風寒。”雙雙說。
“顧雙雙你是吃什麼長大的?都這麼大了你還天天給我感冒,你以為藥是可以當飯吃的?你什麼事時候才能關心一下你自己!”三哥也不問什麼,直接就是一頓罵。
雙雙隻好閉了嘴。三哥這人,平時也是極少罵人的,可是,就是喜歡罵她,因為在他的眼中,她永遠都是長不大的樣子。喜歡搗蛋,惹事。
三哥歎了一口氣:“得了,得了。我也不跟你說什麼了。你這麼固執,我說了也沒有用。好好休息吧。”說罷,他啪地掛斷電話了。
顧雙航將手機塞進口袋裏,端起酒杯,呷了一口。見陳木崖已經坐在了對麵,“這麼快?剛剛不是說還在路上?”他說。
“就一小段路,哪裏需要什麼時間。他們人呢,怎麼就你一個?”陳木崖隻是看到他一個人。
“都到隔壁KTV唱歌去了,我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不想去。”顧雙航給了他一個杯子。
他接過來,熟稔地倒了一杯酒,看一眼顧雙航,“今年中秋怎麼不回去過?我記得你可一直是一個孝子,不管怎麼忙,每年都要回去幾天的。”
“沒什麼,雙雙回去了,她好多年都沒有和二老過中秋了,平時隻是一個電話問候,說不上幾句話。她回去了,家裏的人就該高興了,也不缺我一個。”顧雙航抿嘴,苦澀地說。
“是嗎?看起來,你臉上可是一副不痛快的樣子。”
“是不太痛快。”顧雙航哼了一聲,將杯子裏麵的酒一飲而盡,徑自地又到了一杯。
“因為雙雙?”陳木崖盯著他。
“算是,也不全是。她從來都沒有讓人省心的時候。”顧雙航說,“對了,你過去跟他們唱歌吧。我坐一會兒就回去了。”
陳木崖淡淡地說:“沒興致,不如喝酒來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