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那兒。”傅時歐說。
服務員將水放下,這才出去了。
傅時歐看了一眼那杯水,想起來,她是用這水來來吃藥的。然後,他又想起,她進去很久了,一直都沒有什麼動靜。她進去的這段時間,他也一直都對著手機發呆。
他向前走了幾步,走到了浴室的前麵了,可是愣了一下,又覺得自己是多事了,於是又走回來,來回走了幾遍,連他自己都覺得煩躁了,她還沒有出來。他不得已上前敲了敲門。
可是,一直都沒有什麼反應。
“顧雙雙?”他叫了一聲。
根本也沒有人應。他又叫了一聲,還是沒有聲音,隻是有水的沙沙的聲音。他推了一下門,然後將門一腳踢開。
雙雙正靠在牆上,聽到響聲,全身都震了一下,她睜開眼睛,驚恐地看著闖進來的人。她全身濕漉漉的,頭發也是濕噠噠的,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看著他的樣子,好像是受了驚的小貓。
她瘦瘦小小的,可是這般樣子,總是有那麼幾分的韻味,他從來不知道顧雙雙的身材也是這般好的,他的喉嚨動了一下,隻是道:“我還以為,你這麼不濟事地暈了過去了呢。”
雙雙的眼神稍稍平和了一些,淡淡地說:“我沒有事。”
“那就好。我可不想守著一個病秧子,省得明天你的家裏人跟我拚命。”傅時歐的視線在她的身上掃了一下,慢慢地退出去。
雙雙突然想起來什麼來,急急地叫了一句:“等等!”
傅時歐停住腳步。“還有什麼事?”她這個樣子,想不感冒都不可能。他看到她這個樣子,就覺得有些頭疼。
“幫我找一套衣服,我沒有帶衣服出來。”雙雙輕輕地說。她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在外麵過夜的。她根本也不習慣住賓館。其實,她對賓館也有些恐懼。
一早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她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那些劃在她心口上的痕跡,她永遠也不可能忘記。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算計的,因為她沒有勇氣去查證。其實,她根本也懦弱得可以。
傅時歐站了一會兒,眼神閃了閃,什麼也沒有說,走開了。隔了幾分鍾,他給她丟了一件衣服進來。雙雙接過一看,長長的,是他的襯衫。
“我找不到其他的了。你要是不想穿,就自己看著辦吧。”傅時歐說完了,就走開了,她隻是聽到他走開的腳步聲,其他的聲音,什麼也沒有。她歎了一口氣,明明不應該再見麵的兩個人,為什麼還要這樣糾纏在一起?傅時歐,他就不覺得累嗎?
總之,她隻是想走得遠遠的。不想和他有半點的交集。她就是這樣的,想想,還真是挺沒有出息的。
她擦了擦濕噠噠的頭發,才緩緩將衣服換上。她出來的時候,傅時歐叫了酒了,在那裏一個人喝著。她下意識地拉了拉衣服,這衣服雖然很長,可是,她還是嫌短了,她隻想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尤其是在他的麵前。
傅時歐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又專注著喝著杯子裏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