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咖啡,一身黑衣,黑色的墨鏡,周若琪看上去很憔悴,旁邊還放著一頂黑色的帽子。
萬有才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麵,招手也要了一杯咖啡,他知道既然周若琪叫他出來陪著逛街,不知道會逛到什麼時候呢。
“吃過飯了嗎?”萬有才問道。
“不餓,吃不下,其實我找你來,也不單單是為了逛街,還有一件事”。周若琪說道。
“嗯,什麼事,說吧,我隻要是能幫你解決的,我一定會幫你解決”。萬有才說道。
周若琪明顯的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我其實很害怕”。
“害怕?害怕什麼?”萬有才看看周圍,問道。
“你看看這是什麼?”周若琪從包裏拿出來一張紙,遞給了萬有才,確切來說,是一張報紙。
萬有才不明所以的接了過來,掃了一眼,他明白周若琪為啥害怕了,這上麵報道了一件事,內蒙古的一個官員不堪情-婦逼婚,最後把情-婦槍殺了。
萬有才看了一下,笑笑說道:“你放心,他不會這麼傻,你要是現在去舉報他,他頂多是丟官,但是要是他把你殺了,那就是丟命了,凡是腦子正常點的都會知道這個道理,他又不傻”。
周若琪聽到萬有才這麼說,稍微鬆了一口氣,說道:“從昨晚我看見這個報道,我就沒有睡好,半夜裏做噩夢驚醒了,那麼大的房子裏就我一個人,我真的是嚇死了”。
萬有才心想,你要是嚇死了,這還好點,現在問題你還活著,李玉堂依然是不放心,當然了,這話不能這麼說,要是這麼說的話,周若琪估計就蹦了。
“其實吧,我覺得你的條件稍微苛刻了一點,你要是能少要點,我也可以給你,你找個地方過好日子,這不是很好嗎?”萬有才說道,他在緩慢的誘導她,拿錢走人,但是也不能太貪,太貪的話,這事就沒得談了。
周若琪聽到了萬有才的話,看向窗外,淡淡的說道:“我還是喜歡權力的味道,你沒有在那種環境中生活過,你不知道權力對我的誘-惑,在孤兒院時,為了當一個小組長,我都會費盡心機,因為當小組長可以分發糖果,我就可以多吃一塊”。
“這麼說來,你從小就開始貪汙了”。萬有才笑道。
“或許吧,反正我認為有權力的人可以得到一切,尤其是在中國這樣的社會,你看看那些高官的孩子,人家一生下來就是在金字塔的尖上,就算是人家長成一棵草,也比你在金字塔下長成一棵大樹高的多,人家就是跌個跟頭還是比你高,這是權力的作用吧?”周若琪問道。
“但是大部分人還是金字塔下的多嘛,何必為難自己呢?”萬有才覺的周若琪說的很對,但是他不能這麼附和,否則這丫頭就更拉不回來了。
“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但是當我遇到了老李後,我覺的這是我改變命運的機會,我要緊緊的抓住,所以,當他給我錢讀大學後,我就義務反顧的投入到他的懷抱裏,慢慢的,我不再滿足我自己,我還要讓我的孩子做人上人,否則,我這輩子忙活完了,我的孩子還是要做金字塔下的人,我沒法接受,但是我又不想我的孩子像我一樣,生下來不知道自己的爹媽是誰,我想給他一個完整的家,這就是我一定要嫁給他的原因,而且我知道,他的老婆不會生孩子,對嗎?”周若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