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玥,而你現在要調查的崔夏洋就是夢的父親。至於這個脖子上的傷,完全是因為他自己鬧自殺導致的,沒有人要為此負責。如果我們紅穀的為人還值得你們相信的話,就趕緊收拾東西離開吧,門外圍了那麼多的人,這樣下去會影響醫院的運作的而且還會給社會帶來負麵作用。”我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相信他會明白。“其實當事人剛剛也是這麼說的,那我就沒必要再繼續打擾了。隻不過玥老板紅穀這段時間也出事了吧,還請您盡早配合配合我們的工作,不然的話時間拖久了,上麵也沒法交代!”還真是隻老狐狸,看來有些事馬上就要藏不住了。“有勞您今天白跑一趟了,紅穀有什麼事的話我們定當主動邀請調查。”禮貌而不失手段的送走了一幫警察後,病房門口變得安靜了許多。娜娜跑到崔夏洋身邊,緊張的不知要幹些什麼,一會兒給她父親喝水一會兒又放下,是害怕了嗎?“大家都冷靜下來,有些事不是不去想就可以逃避的。彪你現在就回紅穀安排幾個人在公司門口盯著,千萬不要因為一些無聊的警察而讓員工對我們有什麼誤會,還有準備好錢,兄弟們一人五十萬,這次行動中犧牲的盡量找到他們的家人,我們應該要做一些賠償。”創想世紀和紅穀是分離的,並且那是彪多年的心血,不能因為這些事而讓它受到任何不好的影響。至於兄弟們就更沒理由要為我們做出犧牲了,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全心全意的替紅穀做事,從未抱怨過,其實我也一直想給他們一個安穩的生活,所以就決定趁這次機會徹底解散紅穀,讓所有人都可以活成自己的樣子。“要是警方真的查出了當年的實情,我是不會同意包庇的。娜娜,你最好從這一刻開始就做好心理準備,雖然噩夢很快來臨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堅強起來。”彪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我們倆看起來似乎非常的無情,沒人性,可都是為她好。在這個社會犯了錯就得去承擔,不管你去是誰,在法律麵前都是沒有特權的。與其騙她哄她不如讓她早點接受,這樣痛苦也能走的快點。
“再幫我拖三天,我想帶我爸去一些地方。”娜娜的聲音不容否定,是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語氣。“醫院這邊我幫你解決,晚上我會給你送一輛車,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任何情況都要聯係我或彪,記住三天之後警局門口等你。”因為太了解她了,所以選擇相信她,因為明白她的難處,所以答應給她最後的時間。我輕輕的關上病房的門,那就像是一道生死閘,將他們婦女倆緊緊的限製在了死亡的邊緣,沒人能夠靠近。到了前台問了護士,崔夏洋的主治醫生的辦公室在哪兒,然後跟著感覺摸索著找到了那個地方。叩叩叩,我敲了敲門,“進來”,得到了允許之後,我開門進去看到的是一位留著寸頭的中年男子,他手裏一直握著筆在肆意揮舞,都說醫生的字是草書界麵的冠軍,隻要他們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但此時一見這醫生的字卻是如此的秀氣清晰,倒是讓我對他有了不一樣的看法。“請問找我有什麼事嗎?”奇怪,他難道不應該先問問我是誰,難道說。。。“你認識我!”“你不認識我?”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居然反問我,今天好像是我第一次看見他吧,之前崔夏洋換藥複診的時候我都不在。“不認識,但請您允許1209的病人出院,我們要送他去更好的醫院接受治療。”不想和他再囉嗦下去了,紅穀還有很多事等我回去做決定,現在對我來說時間就是金錢。“橋洞賽道那晚你救了我,一直都想好好感謝一下的,但就是沒找到合適的機會。”被他這麼一提醒腦子裏瞬間蹦出了一個畫麵,寂寥的黑夜,荒蕪的四周,火烈鳥在賽道上忘情的馳騁著,可突然前方橫了一個人。“是你啊,之前還以為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原來就是位醫生啊!”那天晚上的確認為他是混黑道的,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大半夜受傷躺在這麼偏僻的地方。“剛剛你不是說要謝謝我嗎,現在機會就來了,隻要你放1209的病人出院就好,他是我朋友的爸爸。”原本以為他會賣我這個人情的,但沒想到他居然已經知道了這麼多。“我都親自報警讓警察過來調查他了,你覺得我會答應你這麼不可理喻的要求嗎?暫且不說他是個逃犯,就算是哪個市長,脖子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作為主治醫生的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病人離開醫院的。”上次帶他回紅穀後就全權交給彪負責了,看來那次並沒有真正調查出他的底細,否則的話也不會輕易放他離開的。“如果我說今天崔夏洋一定得離開醫院呢?”既然對方的態度那麼強硬,我也就沒必要和他拐彎抹角了。“不可能,七年前因為我的無知而讓這個罪犯逃走了,現在好不容易再次認出了他,並且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我可以確定他就是當年車禍的元凶。”感到對方的情緒越來越激烈,桌子被他拍的隆隆作響,難道還有什麼事是我們至今不清楚的嗎?“大概需要好好談談了,崔夏洋出院的事先別提,你將你知道的所有事說出來看看吧,或許有什麼地方我是可以幫到你的。至於別的事你大可以放心,我們紅穀的人一向討厭包庇,最遲不過三天崔夏洋就會主動到警局自首。”總覺得從這醫生那兒還能得到更多的消息,而且是非常關鍵的。“七年前我剛剛來到這家醫院,還沒資格做主治醫生,平時隻能跟在別的醫生後麵打打下手。突然有一天醫院門口堆滿了記者,然後從救護車上被推下來了兩名渾身是血的患者,記得很清楚當時雖然受了很重的傷,但還是可以搶救回來的,果然在我們醫院幾位權威醫生的努力下,那兩位備受外界關注的夫妻成功恢複了生命狀態。出了手術室之後他們就一直躺在重症監護室,每天都是我在照顧著。經過幾天下來,我慢慢的了解到他們倆就是大名鼎鼎的龍氏企業少爺少夫人,但十分奇怪的是前前後後來探望的人都說太可憐了,被人害了還找不到證據。我一直對這些話很費解,因為新聞上說是純屬意外,無人需擔責。可就在那天,一個自稱是龍氏夫妻的朋友的人來了,本來進重症監護室探望的人是需要主治醫生許可的,而且龍老爺子還特地交代過,無論是誰最後都要得到他的同意才能允許探望,但因為我的自以為是,擅自做主,竟讓兩個無辜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那個自稱是朋友的男子說他和龍家的關係不太好,但龍氏夫妻會經常背著龍老爺子私下裏幫助自己,所以他來探望是萬萬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我靜靜的坐在醫生辦公桌前,看著麵前人的臉上表情越來越憤怒,像是在訴說著一件無法饒恕的往事。“不知道是該笑自己無知還是蠢竟然就這麼信了他的鬼話,我帶他換了衣服,然後自己在外麵替他守著。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裏麵隱約的傳來一些聲音但沒有持續很長時間我也就沒在意。可等那個王八蛋離開後我再進去看的時候,龍氏夫妻已經被拔掉了氧氣罩,完全沒了生命跡象。”太震驚了,原來當年還有這麼一回事,那為什麼外界似乎沒有對此進行報道呢?這不禁讓我懷疑起了他的身份,如果不是特殊人群,這件事是不會被壓下去的。“你到底是誰?”看了看桌上的姓名牌,也不見是道上熟悉的人。“國家特種服役軍醫,七年前剛好來這個醫院實習,要是時間可以倒流我寧願承認自己的錯誤,因為這種負罪感實在是太難受了。”來頭還真不小,怪不得這麼大的事都能隱瞞的滴水不漏。“雖然聽你說了這麼多,但今晚人還是要帶走的,要是你真的不相信的話,可以跟著。”我心裏是絕對信任娜娜的,她既然答應隻要三天,那麼我必須為她創造三天的時間,讓她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希望以後留有太多的遺憾。“這次就算我還你的救命之恩了,記住三天之後必須要見到人,否則我不惜大鬧紅穀。”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但既然談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