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白天佑被男子清亮的聲音驚醒,尷尬地從男子身上移開。老天,他居然看一個男人看到發呆,真是太不應該了,更別說是在如此危急的情況下。身後傳來的勁風提醒了他黑衣人已經追來,他還沒有脫離險境。
白天佑轉身應敵,來不及細想,就將白衣男子推到自己身後護著。也因此沒看到男子眼中的興味及戲謔。笨男人,他護著他的舉動已經把他推入危險中了。
“白天佑,不用再抵抗了,你逃不掉了,乖乖受死吧。”黑衣人冷冷地威脅。
白天佑拉攏心神,專心應敵,就算不為自己,也要為身後的男人,他不希望他受到傷害。經過剛才那一幕,想必那些人已經將男人與他視作同夥了。
“喂,你不是中了化攻散,怎麼還這麼能打?”楚悠竹好疑惑地詢問將他護得好好的男人。白天佑,好熟悉的名字,在哪裏聽過呢?
白天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心裏暗暗懷疑,他怎麼知道他中了化功散,難不成他與黑衣人是一夥的。盡管這樣想,可他的身子還是像有自己的意識似的,將男子護住。甚至當黑衣人看出他竭力保護著男子時,朝男子砍出一刀,他也奮不顧身為他挨了一刀。
楚悠竹扶住他踉蹌的身子,左躲右閃。看似淩亂的步伐,卻使黑衣人每每砍個空
“白天佑,求我救你。”他附在他耳邊低語。
“你......”白天佑不敢置信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嬌顏,他剛才說了什麼,讓他求他,休想,他的字典裏沒有求這個字。哼,虧他剛才還那麼盡心的救他,雖然照現在的情況看來,他根本不需要他的保護。說不定,他的武功還在他之上。
“別瞪那麼大眼睛看著我,我好害怕哦。”楚悠竹假意地拍拍胸口,滿意難得看著白天佑的臉越漲越紅。就是嘛,這樣紅光滿麵的多好,哪像剛剛,臉白的跟鬼似的。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喜歡看到白天佑麵白如紙的模樣。
黑衣人看到他們倆還有閑情逸致聊天,不免惱羞成怒,更加頻繁地砍過來。
“這樣吧,你那麼驕傲的人,想必是不會求我了。那你就答應我一件事,當是報答我的救命之恩吧。如何?”楚悠竹對黑衣人的攻勢不當一回事,繼續和白天佑談條件。
“人說‘施恩不望報’,怎麼會有你這種趁火打劫的人?”白天佑最後的一絲幻想破滅,悲憤地大叫。
“不好意思,本人向來信奉‘施恩不忘報’。我冒著生命危險救你,要點報酬是應該的吧。”楚悠竹皮皮地說。
“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事,白某自當盡力。若不,那麼上天注定白某今日死於非命。白某就算做鬼,定也不忘公子今日之作為。”白天佑冷冷地譏嘲。嘖,真是枉費老天給了這男子的一副好容貌,竟是如此落井下石之輩。
“放心,不會叫你殺人,也不會叫你放火。對你來說,隻是小小的舉手之勞罷了。”聽出白天佑語氣中的嘲諷及不以為然,楚悠竹並無不快,他隻做自己想做之事,不必顧慮到其他人的看法。
看著白天佑微微頷首,表示答應他的要求。楚悠竹掀唇一笑,揚聲高喚:“影子。”
一道黑影應聲而出,三兩下就將黑衣人全部解決。
白天佑驚訝地看著一身黑衣,散發著冰冷氣息的男子。看樣子,這艘畫舫還真是臥虎藏龍啊。
“笑嘻嘻,快過來,發揮你神醫的高超醫術和菩薩慈悲的心腸,解救凡夫俗子於水深火熱之中。”楚悠竹大聲嚷嚷著衝進畫舫。
身後,影子扶著奄奄一息的男人跟著。
花紫溪看著被影子放在床上的男人,無奈地歎一口氣。她一點都不驚訝,真的。早就知道了,楚悠竹不管走到哪裏都可以遇到傷患,她都習慣了。不急著為男人治病,將頭轉向在一旁悠閑地品著茗的男人。“悠竹,你打破我的原則,讓我免費救人就算了。幹嘛盡撿些受這種小傷的人來給我醫,簡直有損我神醫的名號,隨便找的大夫醫醫就好了嘛。”
“我哪有讓你免費醫人,我每次都會幫你收取酬勞啊。再說,家裏就有現成的大夫,我還出去找別人醫。傳出去才會有損你神醫的名號,說你醫術不濟吧。”楚悠竹懶懶地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