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知曉此人姓名,但猜測,應是姚木承。”剞冥沉默片刻,緩緩開口。
“此人什麼修為!”白袍老者望著剞冥,平淡的問道。
“歸海道初期...不過...”剞冥猶豫了一下,又道:“弟子隻是感覺,此人修為是歸海道初期,但卻隱約看不透深淺,似乎隱匿了真實修為的樣子。”
此言出口,地鏜宗眾人彼此看了看,那宗主白袍老者略一沉吟,又道:“你與此人如何相識,詳細訴說!”
剞冥點頭稱是,目露追憶之色,輕聲道:“此人殺我逆子...”
他剛說到這裏,不但看台之上地鏜宗眾人一愣,就連四周目光仙識凝聚而來觀望聽聞的眾多仙者,也均都是怔了一下。
“我那逆子惡事做盡,死便死了,但我身為人父,卻是要見一見這殺子之人,於是便前往天行宗...途中遇到了趙紅夏趙仙友,我二人一同前往...”
剞冥追憶中,把當初與王墨相識的一幕幕,清晰的說了出來,尤其是說道趙紅夏的三個問題,王墨如何回答,且堪比點化的天地之籠後,四周所有聽到之人,紛紛動容!
尤其是地鏜宗諸位長老,更是臉上露出驚訝,那宗主白袍老者神色一振,仔細思索後雙目驟然爆出精光。
“好一個天法之籠!!你們所尋的,還是在這天地之內,而他追尋的法,已然超出了天地,此人對於地的理解,卻是遠遠超過了你!”
那楊墨仙美目流盼,聽著剞冥的話語,輕聲道:“我鬼皇國,竟然有這等明法之人,以前卻是沒有聽聞。”
“剞某與姚兄論法之後,感悟頗深,對他極為敬佩,此番來到這裏,本以為能再次與他相遇,可惜...”剞冥輕歎。
眾人聽到這裏,也漸漸明白了趙紅夏來到這裏的原因與為何幫助天行宗的因果。
“沒想到,天行宗內竟然出了這樣一個人物!”牛青神色露出感慨,看向始終沉默不語的康惠芳。
“康惠芳,此人可真是你天行宗先祖?”問話者,是那地鏜宗宗主白袍老者。
這是康惠芳來到這裏後,第一次被問話,她沒有任何猶豫,輕聲道:“是的,師叔祖雲遊天地,當年回來後,救下天行宗之危,從此便居住下來...隻是與剞仙友等人論法後,便再次雲遊,至今下落不明。”
“這等仙者,所尋之法,需感悟天地,雲遊自然在所難免,怕是很厭俗事纏身,故而才可對於法有如此程度的明悟。”說話者是那周姓中年男子,言辭頗為感慨。
“你師叔祖此番可會來?”地鏜宗宗主白袍老者,沉聲道。他聽聞了剞冥的話語後,對於這姚木承的興趣,越來越濃了起來,尤其是想到此人雖說是天行宗之人,但天行宗是地鏜宗的分宗,說來說去,此人,也還是地鏜宗的弟子!
“師叔祖臨走時曾言,會來。”康惠芳聲音雖淡,可言語卻極為堅定。
“好,那便等他!老夫想要看看,這姚木承,到底是何等人物!你天行宗與飄渺宗的比試,暫且放後,牛長老,讓其他宗派,開始比試吧。”白袍老者哈哈一笑,心中很是喜悅。
平台之上分宗紛紛出手,一時之間轟鳴不斷,隻是卻無法太過吸引四周觀望的數萬仙者目光,他們的目光,此刻依然還是停留在地鏜宗之人所在的看台上。
“雪仙友,方才的話語你也聽到,不知我鬼皇國的姚木承,與你所說的那個他,相比如何?”那周姓中年男子,目光一閃,笑道。
雪女嘉萱在剞冥說話至今,一直沉默,隱隱的,她有種很奇異的感覺,似乎...似乎那剞冥所說的姚木承,她很是熟悉。
此刻她沒有回答周姓中年男子的話語,而是看向剞冥,輕聲帶卻冷漠的說道:“你可否說一下這姚木承的相貌!”
剞冥望著雪女嘉萱,砰然心動,此刻聽到對方的話語,他眼中毫不掩飾的露出傾慕,點頭道:“此人一頭白發,喜穿墨袍...”
說到這裏,剞冥啞然一笑,右手抬起虛空一抓,立刻便有儲物裂縫出現,從其內飛出一枚玉簡,拿在手中略一凝神,立刻就把王墨的樣子烙印下來。
隨後神力一吐,那玉簡“砰”的一聲崩潰,化作一片碎末消散中,卻是有一個虛幻的身影,從其內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