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之後便是陰陽因果,王墨的奧義在第一次蛻變後,便如同凡界中的大儒,思緒有了頓悟,他不畏了生死,更深層次的追尋這修仙的真諦。
陰陽因果循環,便是如此。看透了因,窺破了果,發現了陰,知道了陽,明悟了天地間一切事物,均都有其陰陽因果,在陰陽因果圓滿的追尋中,王墨的人生踏入了一個巔峰,隨著思想而攀升,在一次次陰陽因果中堅定了仙心,凝聚了更深層次的仙念,這天地在他眼中,已然不同。
彼之天,非我之天!在別人眼中,天大地大,不知盡頭在哪,茫茫中尋覓,而在王墨看來,天地的盡頭已經不是重點,天是陰因,地是陽果,這天地實際上就是一個因果,他要做的,是邁出這陰陽因果烘爐,他想知道的,是這天之外,又是何等世界。
走到了這一步的王墨,奧義已然到了極限,就如同他畫在趙紅夏身體外的圓圈,實際上,他自己也在圈子內。
隻是,神農的出現,中恒之主的出現,帝江的出現,使得王墨在陰陽因果圓滿極限之後,再次出現了蛻變,奧義攀升,開始摸索那虛與實的本源。
虛實之法,是更深層次的感悟,尋常之人根本就沒有資格與機會去摸索,這已然是觸及到了天地的邊緣,再進一步,則直指核心!
無數年來,在奧義上能走到這一步的仙者,並非沒有,隻是太少...奧義決定了修為,而不同深度的奧義,同樣也會給修為帶來翻天覆地的不同。
王墨所追尋的,是真諦所在,與旁人的目標盡管看似一致,但實際上,因其奧義的感悟,他看到的盡頭,其實已經超過了旁人的目標。
三粒十一階丹藥所化的藥液,被王墨全部喝下,他的感悟,沒有結束,還在繼續,在他的身前儲物裂縫隨念而動,其內一瓶瓶丹藥飛出,這些丹藥得自昆侖山境,其內八、九、十階均有。
忘卻了時間,在一次次的明悟中,王墨拿起了一顆顆丹藥,並未吞下,那些丹藥在臨近王墨一刹那,便立刻崩潰,其內獸魂頓時就被卷入四周無數仙念形成的漩渦中,被王墨印證。
駁雜的仙念越來越多,向著四周再次擴散開來。
山穀外的那些喪屍,迷茫的雙目漸漸有了一絲神采,漂浮在半空的從者,虛幻的身子漸漸的有了實質的感覺。
那些十二階的凶獸,聞法中凶焰不再。
樂謐江苦苦掙紮,守住自身心神,在這仙念的風暴內,好似隨時都可以傾覆。山穀外的仙念,越來越多了。
整個七彩之境,好似都充斥著被王墨廢棄的仙念,隨之扭曲起來,好似有無數種思想在這七彩之境內碰撞。
蔓延之下,就連這七彩之境的至深之處,也是如此。
更是在不斷地明悟中,王墨的心神,漸漸從身體內飄出,他看到了自己所在的山穀,看到了山穀內盤膝打坐的自己,看到了身前一粒粒丹藥飛臨,一一崩潰。
他的心神慢慢的散開,以山穀為中心,向著四周漫去,距離最近的那些從者,在王墨心神掃過的刹那,均都是身子一震。
那些喪屍與凶獸,均都如此,即便是那樂謐江,也是仙心轟然坍塌,麵色蒼白,眼中露出茫然。
這一切,沒有引起王墨絲毫的興趣,他心神不斷地散開,看到了在外圍一處山頂洞府內,一個盤膝打坐的壯漢,這壯漢此刻雙目露出驚恐,怔怔的望著前方,張開口說不出話來。
一直到王墨心神離去,那壯漢都沒有從震驚中恢複。
王墨的心神環繞整個外圍,經過了一處處存在的洞府,去往了如牆壁一般的環形山脈之內,隻是在路途中,他看到了山脈下山穀外那一片生死印與崆侗印融合在一起的陣法。
看到了陣法內,閉目打坐麵色蒼白的青衫老嫗,那青衫老嫗此刻仙心混亂,隱隱竟然有了崩潰混亂的跡象,她的相貌更是迅速變化,時而枯老,時而滄桑,時而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