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冰冷的聲音回蕩,環繞凶獸外的紫光頓時就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煉丹爐,急速旋轉之下,其內頓有淒厲之吼,隻是沒過多久,那吼聲漸漸消散,最終消失無影。
“恭喜宗主又引來了一頭逮獅獸,想必用不了多久,宗主的獅骨魂刀就可以徹底煉成!”長笑驀起,在那紫金袍男子身邊,一個同樣紫袍的老者幻化,抱拳笑道。
“還差九頭,不過這附近星霧內的逮獅獸已經滅絕,要去更遠的地方才可...”那中年男子陰沉一笑,隻是還沒等其說話,他忽然神色一變,右手抬起虛空一抓,在其前方立刻就有一個儲物裂縫出現,從其內飛出一枚玉簡,那玉簡顫抖中“哢”的一聲,從中間裂開,其內飄出一絲殘魂。
那殘魂的樣子,正是剞劂,他眼中露出死前的恐懼,消散在了中年男子麵前。
“少宗!!”中年男子身旁的那紫衣老者笑容頓時收起,目露震驚。
中年男子怔怔的望著那殘魂漸漸消散,一動不動,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他旁邊的那老者心神震撼,看了看身邊的宗主,卻是心頭一顫,他跟隨這宗主多年,知曉對方越是平靜,就越表示風暴將起。
“剞劂之前去了哪裏?”許久,那中年男子睜開雙目,一絲悲哀在其眼中燃燒,但他的聲音,卻是平靜的可怕。
“少宗...少宗去了白宛城。”老者低頭,恭敬的說道,心神的震驚,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平複,他想不明白,居然有人敢在鬼皇國內,冒著得罪飄渺宗,得罪宗主剞冥的危險,殺死了少宗剞劂!
“白宛城,天行宗...此事,為什麼沒人稟告於我。”中年男子聲音依舊平靜,但落在老者耳中,卻是讓他身子一抖,腦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麵色頓時蒼白起來,。
“少宗他...”
“他身為修仙之人,仍然貪戀美色,狂妄自大,以飄渺少宗的名義,這些年來禍害了不少宗派的女弟子,做出吸其陰氣這等歹毒之事...”沒等老者說完,中年男子搖頭,好似自語一般緩緩說道。
“宗主...”老者麵無血色。
“誰與他一起去的白宛城?應該是鄺雲翔了,劂兒這孩子從小就是在鄺雲翔的照顧下長大,在他眼裏,這鄺雲翔,或許就是他第二個父親了。他去白宛城,想必是看中天行宗的康惠芳,更是抱著趁那老匹夫身亡的機會,要把天行宗當做他寢宮的想法...”
老者沉默,據他所知,在這一切宗主所說,全部都是真實。
中年男子抬起頭,望著前方模糊的星霧,默默的看了少許,轉身向著城池走去。
“這不成器的逆子,死就死了,這世間從此也少了一個禍害...隻是,我終究是他的父親,他既然喜歡那康惠芳,就讓這女娃與他陪葬吧...至於那殺他之人,也一起陪葬好了。”中年男子平靜的話語,似乎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其背影,有了一些蕭瑟。
他身後那老者此刻麵色更為蒼白,猶豫了一下,咬牙道:“宗主,少宗臨走前老夫曾聽鄺雲翔說...說少宗要先去飄渺海取我飄渺宗在那裏的地書,說是要把康惠芳的魂魄以及他之前收集的女子魂魄都封入在內喂養地魂獸。”
那中年男子背影驟然一頓,緩緩地轉身,雙眼的平靜崩潰,露出滔天之怒,更是有一股來此心神的恐懼與驚慌彌漫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