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十丈高的祭壇,成褐色立在地麵上,眾多的台階,也有了破損,存在了很多裂縫,其中有幾條,甚至一直延伸至了祭壇頂端。
此刻,在這祭壇之上數丈的平台內,一陣光芒閃爍,出現了兩個身影。
王墨邁步走出,麵色極為陰沉,心緒之中一直到此刻,都有些晃動,剛才的一幕,讓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死亡是如此的接近。
若非是有這第三眼的神通,怕是剛才,就要不妙!同樣的,若是沒有安立信的倥侗禁印,即便是傳送陣就在眼前,也無法逃掉。
“師駝...”王墨皺起眉頭。
此刻安立信也從傳送陣內走出,他剛一出現便立刻嘴角流血,盤膝坐在地上立即吐納。
王墨沉默中,盤膝坐下,為安立信護法,與此同時仙識略一散開,觀察四周。
少頃之後,他收回仙識,麵色更加陰沉,此地天空時而出現的裂縫,可以吞噬仙識,一旦仙識散開,便立刻會把那些裂縫吸引而出。
“雖說如此,但這裏倒也安全!”王墨默默的望著遠處的山穀,內心沉吟起來。
“師駝居然來到了這五大星域...他剛才一出現,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出手便要將我生擒,顯然是準備讀我仙魄,找到師邇腥的下落...”王墨摸了摸儲物袋。
“若我把師邇腥交出,這師駝,會不會繼續追殺...”王墨沉吟中神奴傀儡從身後踏出,為安立信護法,他則一揮手,阻隔了四周,隨後一拍儲物袋,立刻一個封印光團飛出,落地後瞬間變大,成一人多高,如蓮花般開枝而散。
封印光團散開,師邇腥一頭長發蓋肩,盤膝坐在其內,百多年的禁錮,使得她頗為憔悴,此刻睫毛一顫,微微睜開雙眼,目中在看到王墨的一刻,略有恍惚,但立刻便被清明取代。
其目中看不出喜怒,隻是平靜的望著王墨,許久,她嘴角露出一絲嘲諷,平淡的說道:“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父親血術的殘餘...而且,我還感受到了你的害怕...”
王墨盯著師邇腥,沒有說話。
“你是想放我麼?還是要哀求我,去幫你向我父親說,不要殺你...王墨,我說的對麼...”師邇腥嘴角的嘲諷,更為濃鬱。
“我可以讓我父親饒你之命,因為我不會讓你就這麼死去...”師邇腥眼中平靜消散,露出深深地恨意。
王墨略一皺眉,平淡的說道:“這麼說,無論是放與不放,王某的下場都是一樣了...”
師邇腥望著王墨,冷聲道:“你不敢殺我,殺我,即是放我!若是把我封印在某處,你要麵對我父親永久的追殺,終有一日,被我父親找到你,我一樣可以脫困。”
王墨盯著師邇腥,眼中寒芒漸漸濃鬱,右手抬起,立刻打出幾道封印,落在了師邇腥身上,封印光團頓時收縮,形成光球,被王墨抓住後,收入儲物袋內。
他站起身子,遙望遠處,目中露出思索。
“放...還是不放...不取決我,而是在師駝!”王墨眼中露出淩厲之色,隨即心神一動,散開了四周的封印,看向吐納之中的安立信。
片刻後,安立信緩緩睜開雙目,長吐一口濁氣,眼中露出駭然,開口道:“莫兄,那人是誰!”
王墨暗歎,退後幾步向安立信抱拳,說道:“此事是在下連累了安兄,那人名為師駝,修為深不可測,我與他有些糾隙。安兄,待你我二人從此地離開後,你先行,以免再受到牽連。”
安立信沉默,苦笑道:“莫兄,那人修為絕不是尋常的陰陽二海之境,我倥侗禁印雖說隻修煉到了第四層,但不惜以心印施展,卻是仍然被此人躲過。恐怕此人即便不是歸海之境,也應該是陽海圓滿...這種修為,在五大星域完全是頂尖的存在,你...你怎麼招惹了這樣的人,唉...若是我倥侗禁印可以達到第七層,便有點把握封印此人。”
王墨神色平靜,緩緩說道:“安兄,我們還是先在這裏尋找出口,離開此地再說。”
安立信歎了口氣,沉吟片刻,說道:“此人修為雖高,但我們不去招惹,而是躲避的話,倒也不是沒有辦法,罷了,此事稍後再說,先聽你的,尋找出口。”
他說著,站起身來,看向四周。
“這裏仙識不能外散,會有空間裂縫吞噬!”王墨緩緩說道,目光落在了遠處的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