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墨冷笑,根本就不在意後方之人,繼續向前走去。
越是向上,王墨前行的速度就越慢,他需要耗費大量的心神,來推演每一個陣法的變化,甚至連著陣法的所有分支細節,都要研究透徹,才敢進行破解。
他自創的陣法手法,最多隻能晃出十個殘影之圈,若是再多一個,不但他的身體,甚至仙識之精都有些跟隨不上。
這等手法,若是旁人,即便是能做到,也最多隻不過三五個殘影之圈罷了,王墨之所以可以達到十個,正是因為其仙識之精的妙用。
仙精,這一功效在這一年多內,發揮到了一定的極限,在它的支撐下,王墨才能一次次飛躍,從而達到如今可以畫出十個殘影之圈的程度。
記錄陣法的玉符,數量已經超過了一百塊,這些都是王墨陣法之道一點點成長的見證,也是他寶貴的財富。
王墨的毅力,無疑是極為堅定的,有時為了破解一個陣法,往往要下很大的功夫,不分晝夜地研究,才能找到一個突破點。
時間慢慢過去,轉眼間,又是兩年,此時王墨的頭發,隱隱有白絲出現,本是垂耳的長度,如今依然後淌至後背,他雙眼更加銳利,仿佛可以洞徹人心一般。
實際上王墨自己也沒想過,有一天他可以在一座山峰上待上三年多,這三年,對他來說可謂是一晃而過,每日都在研究陣法中度過。
此時他的位置,距離山頂,隻有不到五百丈,隻不過從三百丈起,山頂被一層厚厚的乳色霧氣彌漫,看不清裏麵的細貌。
研究陣法,是一件極其耗費心神的事情心神耗費下,體內仙力也會隨之波動,漸漸與心神一同損耗。
此時的王墨,頭發被紮在一起,盤膝坐在一處石崖上,在他的四周,是眾多陣法,這些陣法,都是他隨手布下,起到隱藏身影的作用。
越是向上,王墨心中就越是有種危機感,他一路分析,不知道身前那麵具女子和那灰衣老者是否通過這布滿陣法的山峰,若是沒有通過,那麼這二人定然就在前方,在這個位置的陣法,隨便拿出一個,威力都堪稱極強,最弱的也都有地之八級,即便是杜門境界的仙者,也同樣難逃一死。
如此一來,王墨仙識不便散出,隻能自己分析。
至於身後之人,王墨這三年來,可以清楚地感覺到對方的進程,從一開始每隔幾天都會感覺陣法被破解了一個,到現在,幾乎要數月,對方才能破解,這除了是因為山峰固有陣法的威力增大,其重要一點,在於王墨的成長,現在他所布置的陣法,與三年前相比,可謂是天地之別。
王墨緩緩地呼出口氣,目光閃動,他心知,正如他可以感受到別人破解自己陣法一樣,前方之人,定然也能察覺到自己的到來,在前方,說不定會有什麼危險等待。
沉吟少許,王墨冷笑,他右手揮動,又在四周布置了幾處陣法,說起來,他在此地已經坐了有接近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來,他每天都要觀察上方,留意下方,同時還要在四周布置陣法。
王墨不著急,他才不想一頭撞向對方的陷阱之中,而且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更不能有半點差錯。
王墨在等,他在等身後那人追來,讓其先過。
身後之人的修為定然也是深不可測,所以王墨才會停下兩個月,來布置陣法,這些陣法的作用不是攻擊,而是隱藏氣息。
經過兩個月的準備,王墨現在有自信,即便那人來此,隻要他不移動身子,處於這些陣法之內,對方也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數日後的一天,王墨心神一動,他布置在百丈之外的陣法,被人破解了!
他嘴角露出冷笑,雙目盯著後方百丈外,沉默不語。
曹諾華的怒火,自三年前,便從來沒有消散過,不但沒散,反而越來越劇烈,這三年來,他幾乎每遇到一處陣法,都要大費周折,不但要破解這山峰固有的陣法,更要時刻小心那被人額外添加進來的。
而且最為讓曹諾華惱火的,則是往往剛剛有一個陣法破解,卻突然不知為何,引起了一係列陣法的開啟,而且這些陣法越往後,等級就越高,若非他修為強悍,且這五百多年都在研究陣法之道,怕是多次都要險些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