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仙友言辭很是犀利,就是不知名諱為何,可否讓殎弦知曉呢。”那長發女子,臉上帶著微笑,如月色般的目光,落在了王墨身上,隻不過笑容,在王墨看來,充滿了做作之態,讓人惡心。
“長尊會,不論修為,自古代代傳承,你這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修煉怕是不足千年,也敢與我平輩稱仙友?長幼無尊!你師父就是這樣教你詢問前輩名諱的麼!”王墨神色冷漠,話語更寒。
那女子一愣,麵色浮現一抹陰沉,但很快就恢複如常,露出柔弱的微笑,向著王墨略一欠身,輕聲道:“小女子受教了,不知前輩可否告知名諱?”
這女子兩次詢問王墨之名,已然引起了王墨的注意,他盡管沒有聽聞過一些通過名字施展的法術神通,但長尊會之術,在星辰極為神秘,詭異莫測。
尤其是想到對方計算出自己之前躲藏之處,宛如親眼目睹一般,不由得讓王墨想起了他記憶頗為深刻的一個人,人皇花易俗!
實際上修仙至今,人皇可以說是王墨最看不透,且極為忌憚者,就算是與中恒之主相比,這種忌憚的程度中恒之主也有所不如。
此刻王墨神色平靜,但內心卻是極為警惕,掃了那女子一眼,緩緩說道:“莫忘!”他的名字,若有心之下,不是秘密,但被人知曉,和自己說出,在王墨看來,卻是隱隱感覺不同。
那女子目光一閃,心中默念三聲莫忘後,眉頭微不可查的一皺。
“此人不親口說出真實名字,無法在其身上施展...”
王墨轉身,不去看那女子與樓克明,向著通道深處疾馳而去,那帝王使者連忙跟在後麵,漸漸二人越來越遠。
前行中,王墨雙目閃爍,他之前對於河流族與蛇族的做法,存在著試探之意,在這顛破之地內,對於那神秘的帝王,王墨了解太少,此人突然的送出好處,難免讓王墨心中有諸多猜測。
想要知道對方的圖謀,就必須要試探,數月前的龍形族如此,方才的河流族與蛇族,同樣如此。在這不斷地試探中,王墨必須要知曉對方的底線在哪裏!
“廢棄了兩個求生會長老,讓我欽點一族族長,甚至我取消了兩族長老之選也都在其底線之上...看來這求生會,對於那神秘的帝王來說,或許根本就是無關大小!”王墨沉吟中目光一閃,忽然開口對身後那帝王使者說了一句話。
“蠍族族長不錯,我有意讓其成求生會長老。”
那帝王使者一愣,猶豫了片刻,王墨目光在其身上隨意的掃過,卻是雙眼瞳孔猛地一縮,他隱隱察覺,那帝王使者似乎正在以某種特殊的方法與人傳音。
半響後,這帝王使者似不再猶豫,點頭道:“既然是帝少欽點,自然不是問題!”
王墨臉上露出微笑,轉身繼續向前走去,但其笑容,卻是在轉身之後,漸漸收起。
“沒錯了!那神秘的帝王,根本就不在乎求生會!他...到底是誰!”王墨一路沉默。二人化作長虹,在這通道內疾馳。
沒過多久,便穿梭出了通道,進入到了帝星的範圍內,如此近距離的目睹帝星,王墨壓下心神的震動,仔細的看了幾眼。
這帝星內有股強大的威嚴,隨著其肉眼不可察覺的轉動,向著四周緩緩地散去,在那帝王使者的指引下,王墨向前一步邁去,踏入進了這帝星內!
“沒有罡風層?”一進入帝星,王墨內心驟然一動,此星的詭異之處,一一出現,這是王墨此生第一次再踏入某個修仙星後,居然沒有遇到任何罡風層。
整個帝星,無山!
全部都是平原,其上生長著諸多樣子古怪的植被,這些植被往往葉子極大,伸展開來足以讓數人躺在上麵而不覺得擁擠。
密密麻麻一眼看去幾乎無盡,占據了這帝星幾乎全部地方。
唯獨在西北區域,這古怪的植被漸漸稀少,露出了灰色的地麵。在那裏,更是有一處約千裏的空地,四周存在了無數陣法封印。
“這是...”盯著那隱隱存在的陣法,王墨雙眼微不可查的一閃,心神驟然就是一動。
“那裏,就是明日求生會長老之選的賽場。”那帝王使者看到王墨目光落在西北,連忙在旁解釋。
“帝少大人,屬下奉命把您帶來,眼下還要回去指引其他仙者陸續來臨,若帝少沒有吩咐,屬下就先行告辭了。”那帝王使者介紹完後,抱拳說道。
王墨本也沒打算留此人在身邊,聞言同樣一抱拳,開口道:“多謝!”他的性格,本就是別人對他客氣,自然也會客氣相迎,這帝王使者兩次見麵,都是對他恭敬有佳,王墨自然不會去故作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