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和筷子上的蝦米(2 / 2)

隻可惜,等到傅敬堯回到餐桌上時,餐桌上已經沒有剩多少菜,但肉類還剩不少,傅可城人本來就單薄,吃的東西當然也不多,秦丹不吃肉,再加上傅可城當初點菜時是用著要讓傅敬堯肉疼的心態去點的,所以肉類的比重就重了,於是,就剩下了滿桌子肉。

梅幹扣肉,隻剩那塊大大且帶著豐厚油脂的肉;八寶鴨已經被開膛破肚,裏頭的糯米八寶清的一幹二淨,鴨卻隻少了四肢和一些背肉;萬年春燉肉依照前例,隻剩燉肉;春筍糟鴨當然隻剩鴨;最厲害的是燕窩雞絲和宋嫂魚羹,居然隻剩下雞絲和魚肉,連湯都沒了,看得傅敬堯目瞪口呆,連生氣都忘了生氣。

就在傅敬堯目瞪口呆的時候,大狗先生,呃…不是,是秦丹站了起來,麵露歉意的對傅敬堯說:“我以為你吃飽了,因為在國外不容易吃到道地的家鄉菜,所以我就多吃了,不好意思。”

聽到這種說詞,還能怎麼樣呢?況且這頓飯本來就是為了賠罪用的,傅敬堯揮了揮手,帶著笑也站起來說:“沒事,我…。”傅敬堯頓住了,因為秦丹,當然,傅敬堯頓住的原因,不可能是因為傅敬堯看上秦丹,而是秦丹盯著蓮起看,不,不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蓮起和秦丹盯著對方看,如果這是漫畫畫麵,四眼之間就會畫出激烈的閃電,但是,這不是漫畫,不過傅敬堯還是感覺得出來兩人之間的火花。

歎了一口氣,傅敬堯開口說:“要不我把剩下的東西打包,你們要打出去以後再打?這家餐廳清炒包菜就要五十歐元,這裏的任何東西恐怕都不便宜,說不定連外頭那顆鬆樹都是百萬名鬆,斷一根樹枝都要我一個月的薪水。”

傅敬堯話完,眼巴巴的望著蓮起和秦丹,兩人的視線依舊纏綿有十秒之久才分開,隻是,兩人視線一分開,人就消失在傅敬堯眼前,傅敬堯隻好再次表演目瞪口呆,這是多快的速度啊?他居然隻看得到殘影。

“他們去那裏了?”

傅敬堯把下巴推回去,轉頭問正在挑魚肉吃的傅可城。

傅可城聞言抬頭,然後正經八百的對傅敬堯說:“你等下,我傳心音問一下丹丹。”

傅敬堯才推回去的下巴又掉了,這是什麼情況?傳心音?難道連他這個挑剔、壞嘴又愛欺負人的堂哥也是個非常人?傅敬堯無力的甩甩頭,有點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實。

“啊…。”

“怎麼了?他們出事了?蓮起還好嗎?”

看著傅敬堯麵露憂懼的樣子,傅可城彎起了嘴角說:“不是,沒事,隻是我突然想起我不會傳心音,還有你應該去醫院做個斷層什麼的,看看你的腦子還在頭蓋骨下嗎?”

傅敬堯被氣的牙癢癢的,不過那個樣子卻引起傅可城更大的興趣,他走到傅敬堯的身邊,突然從傅敬堯以兩耳劃一圈為界,繞著整顆頭摳挖起傅敬堯的臉皮來。

“幹什麼?用言語耍我還不夠?現在還動手。”推開傅可城後,傅敬堯氣憤的看著傅可城。

傅可城皺著眉問:“你真的是傅敬堯?你怎麼變的那麼有趣?”

傅敬堯煩躁的說:“你還有時間說笑,你不怕蓮起和你的丹丹出事了?”

傅可城搖搖頭,“丹丹是個有腦子的人,不會出什麼事,倒是你,你出了什麼事,以前不笑不語的人,那突然有了那麼多情緒?”

傅敬堯然拿了背包背到背上,再提起蓮起的背包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我不跟你扯,咱去找蓮起和秦丹。”

傅可城不以為然的說:“去那找?你知道他們在那裏嗎?”

傅敬堯瞇起眼睛回頭,“問你呀?現場不是隻有你的腦子還在頭蓋骨下嗎?”

傅可城第一次嚐到什麼叫被堵的啞口無言,隻能灰溜溜的跟默默拿起自己的東西。

當傅敬堯終於找到蓮起時,蓮起還跟秦丹打的難分難舍,此時太陽已經斜照,把蓮起和秦丹的影子拉的長長的,傅敬堯歎了一口氣就地坐下,一邊佩服蓮起和秦丹,這路程至少三公裏以上,真不知道他們倆是怎麼過來的?總不可能是搭車過來的吧?更重要的是,過來了以後居然還有力氣過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