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決定大膽地向他走去,從六米,拉到了三米。因為我曾經看過一俄不能心理學的書,裏麵說人與人之間最適合交談的距離,是三米,既不會太親密讓彼此防範,而不會因為太疏遠而顯得冷漠。
梁義他馬上就皺起了眉頭,盯著我,不過倒沒有說什麼。
我站定後,望著他說:“義哥……其實,我不知道自己還應不應該叫你義哥,我很矛盾,現在我們之間,到底算什麼?是朋友,還是敵人?”
梁義的眼睛閃爍了一下,然後冷冷地說:“敵人。”
聽到他這樣說,我心裏也是悲傷了一下。其實我知道,如果我不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我是不會有這種悲傷的。
微微地歎了一聲,我嘴裏喃喃地念著敵人這二字,隨後,我抬起頭來,梁義他也在望著我,不過表情很冷漠。
“義哥……”
我這次剛喊出來,他就冷冷地打斷了我的話,“不要叫我義哥,我有名字,叫我梁義。”
麵對他的冷漠還有刻意的疏遠,我隻覺得人原來是可以變化這麼大的,短短的一年時間,就可以翻天覆地地變化。
心裏並不好受,不過我把這一份不好受死死地塞到內心深處了。
我現在也不是小孩子了,既然梁義他這麼冷漠,我也沒必要一直拿自己的熱臉蛋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我賈某人也是有尊嚴的。
“好的,梁義。”我望著他,嚴肅地說:“梁義,我隻想問你一句,你以前是不是在騙我?你沒有曾經把我當兄弟過。”
然而梁義卻沒有正麵回答我這個問題,他淡淡地說,“從現在開始,我的兄弟隻有一個,就是梁霸。”
哪怕剛才已經告訴自己不要再追究往事了,就當是做了一場真實的夢!可我現在聽到他這樣說的時候,我還是心裏被刺痛了一下。
深呼吸了一口,我哦了一聲,微笑著問:“這麼說,你這一輩子都和梁霸做事,都要和陳天豪為敵了對嗎?”
梁義沒有猶豫,他淡淡地說,“倒不是這樣說,隻有永恒的利益,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利益,隻要陳天豪肯歸順我哥,那我就不會和他為敵。”
我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梁義皺起了眉頭,他重重地哼了一聲,然後就冷冷地說,“賈正京,你笑什麼?”
我笑彎了腰,好久才站直起來,眼角裏麵卻有了點淚,我笑著說,“梁義,這麼說,我要是娶了陳天豪的女兒,我要是成了他女婿,我們之間就覆水難收,再也做不成兄……再也做不成朋友了是嗎?”
梁義點點頭,很理所當然地說,“的確是這樣。”
我隻覺得這次見了梁義,倒還不如永遠不見,這樣我心裏還有一個掛念,現在連我剩下最後的一點掛念都被扼殺掉了。
“那我們看來真的做不成朋友了。”我聳聳肩,舔了舔幹燥的唇,笑著說:“那麼說,你今天來找我,是來殺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