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為什麼每當一出事,陳婷婷都會很及時地出現在我麵前,她總是像無所不能的先知一樣,總能知道我的動向,總能在我最需要人的時候出現在我麵前。
其實我也知道,不是她先知,而是她在監視我,她一直派人跟蹤我,所以她才總能向天使一樣地出現在我的麵前,給我幫助。
聽說陳天豪他的事業做得更大了,把爪牙伸到了這座陌生的城市,他越來越多錢,越來越大權,也越來越多人畏懼。這樣一來,作為野虎唯一的愛女陳婷婷,她的身份也越來越尊貴了。她毫無疑問是天之嬌女,隻要她願意,她揮一揮手,就會有數不盡的男人撲過來,拜倒她的石榴裙下,成為她的裙下之臣。
可是,這樣的一個天之嬌女,竟然癡情於一個落魄的我,說出來都有些諷刺。更諷刺的是,這個落魄的人,還屢屢拒絕她,屢屢讓她傷心難過,屢屢讓她知難不退。
我累倒了,貧血,過度勞累,大腦缺氧,所以才暈倒。
車內,我躺在陳婷婷的懷裏,已經醒過來了,可我還是沒有力氣睜開眼,眼皮子說不出的沉重,而且我的頭也還很暈,我隻能模糊地知道,我現在是被陳婷婷抱著。
累,真的太累了,一個人打拚了這麼久,透支生命,終於熬不住了。
陳婷婷在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頰,雖然沒有睜開眼睛,但我也能感覺得到她的傷悲,她肯定流淚了。
我愛的人離我而去,我不愛的人死心塌地。這或許就是老天對我最大的懲罰吧?
前麵傳來一個恭敬的聲音:“小姐,我們要去哪裏?”
陳婷婷淡淡地說:“去園亭。”
園亭我知道,是個豪華小區,那邊住的都是有錢人,一套房都要好幾百萬,單每個月的物業費都貴死人。這種地方,也就隻有陳婷婷才能住得起了。
沉默了一下,前麵那個聲音又響起,“小姐,你好久沒回家了,老板他挺想念你的。要不要,回家?”
‘老板’不外乎就是陳婷婷的老子陳天豪了。
陳婷婷頓了一下,然後有點怨恨地說:“不回去,我不想見到他。”
“可是……”
“你再囉嗦一句,就給我滾下去。”
陳婷婷冷冷地說。
那個聲音,立刻就不敢說了,他顯然很害怕陳婷婷。
我幽幽地睜開眼,眯開一條細線,看到了陳婷婷那張憔悴的臉,她臉上有淡淡的淚痕,顯然是剛才哭過一場。她的眼睛也有些紅腫,眉間輕輕地蹙著,有一種令人憐惜的憂愁在裏麵。
我動了動嘴巴,對於陳婷婷,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她了。
“你醒了?!”
我發愣著,忽然就聽到了陳婷婷驚喜的聲音。抬眼一看,陳婷婷正瞪大了眼睛,很驚喜地望著我。
“婷婷,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監視我的?”我很平淡地問。
陳婷婷的眼神閃爍起來,很明顯她已經慌亂了。
她很快又恢複自然,微笑著對我說,“正京,你說什麼?我沒聽明白,你現在身體不好,別說話了,好好地休息一下吧。”
我搖了搖頭,掙紮著從她的懷裏起來,她按住我,有些著急地說,“你不要動,躺在我懷裏就好了。”
我說:“不用,我還不至於病貓到這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