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完全昏迷過去,我還有一點點知覺,我始終感覺自己在飄搖著,一下又一下的。一直有一個人在身邊陪伴著我,讓我靠在她的懷裏,以至於我不會顛簸地太厲害。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人,是許惠,看到的是她憂愁的臉。
我沒有出聲,因為她閉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而且還有一點,我現在是在懷裏的,我出聲會吵醒她。
醒來之後,頭還很暈,而且還痛,我忍不住去伸手摸一下,裹了一層白紗布,頭感覺很漲。慢慢地,我才清醒過來,才記憶起之前的東西,我參加了許惠的生日Party,然後一群人衝進來,是許惠的老敵人,再然後發生衝突,我用啤酒瓶自殘,才嚇退他們。
唉,頭真的好痛,一陣又一陣的,不知道會腦震蕩呢。
不過我也沒有後悔,做了就做了,沒什麼好後悔的。
靠在許惠的懷裏,還是感覺挺舒.服的,她的身體很柔.軟,散發出一種淡淡的香氣,聞起來很享受,靠在她懷裏很舒.服。我們現在是在車上,而我和許惠是在後座,我躺著,頭枕在她的腿上,她的手放在我臉上,能夠看到她眉間還是有淡淡的憂愁。
忽然我想到了,許惠她也受傷了,她的胸口中了小混混的一拳,當時痛得都快哭出來,現在肯定也是很難受的。
章紫玉在前麵開著車,車裏麵很靜,我突然頭疼,忍不住嗯哼地叫了一聲。許惠很機警,我才輕微動了一下,她就感覺到了,唔了一聲,然後就醒過來。她看到我醒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反應很激烈,啊地叫了一聲。
我被她的誇張嚇了一跳,頭被磕碰了一下,痛得我齜牙咧嘴。
許惠誇張地叫了一聲,“啊!正京,你醒了,太好了,你終於醒了!”
說完,她就很激動地抱住,把我的頭埋在她的胸口之間,語音都有些哭音。我也鬱悶,但是她抱得實在太緊了,我都被悶得喘不過氣來了。
特別是她抱住我的頭,我疼得要命,一陣又一陣的,疼得我要死。不過我也沒有叫出來,因為這個時候,她是真的為我擔心,我咬牙忍下來了。
幸好前麵的章紫玉解救了我,她驚奇地說,“啊,正京醒了啊。哎許惠,你快要把他悶死了,他現在還頭疼呢,你要把他疼死呢。”
許惠才反應過來,把我放開,著急地說,“正京,你沒事吧。哎,不好意思,我剛才太激動了,沒有想到你的傷。”
呼……我馬上就鬆了一口氣,終於把我放開了,差點就被她給悶死了。
我沒怪她,她也是為我擔心而已。
“沒事,已經好多了。”我揉了揉腦袋,就坐起來,揮手笑道。
許惠咬了咬唇,望著我,有點失神,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
我沒有管她,頭實在是疼得厲害,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送我去醫院包紮,還是她自己幫我包紮的。
很快我就知道了,這是她當場幫我手動包紮的,現在章紫玉就送我們去醫院。
去醫院包紮了一下,醫生說我頭部被硬物撞擊得挺嚴重的,要休養一段時間,不能再發生類似的情況了,我連忙說好。而許惠的胸口也看了一下,她的傷不算太重,休養一段時間也能恢複過來。
從醫院出來,已經是半夜三四點了,我們穿得都比較單薄,夜風吹過來,能感覺到一種涼意,仿佛能滲入到人的骨髓裏麵。
章紫玉問我們去哪裏,許惠咬了咬唇,考慮了一下,說了一個地方。
二十分鍾後,章紫玉走了,隻剩下我和許惠在。
“坐。”進來之後,大家都有些尷尬,沉默了一會,許惠先說話。
我點了點頭,就在她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許惠撩了一下頭發,說,“你先坐一會,我去幫你倒點飲料。對了,你想喝什麼?”
我說,“隨便吧。”
許惠走進廚房之後,我開始打量屋子。這是一個單身公寓,雙人室的那種,麵積不是很大,勝在環境很優雅,給人一種很溫馨的感覺。在這裏麵,我甚至感受到了一種愛情公寓的味道。奇怪了,許惠怎麼會租這樣的單身公寓?這種款式的單身公寓,在市區月租可不便宜啊,一個月估計都要三四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