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夢樓。
殤煜寒立在門邊,臉色冷漠異常,眼裏射出懾人的寒芒,嚇得門前的二人心驚膽戰。
嚴叔一臉恭敬,“屬下失職,甘受懲罰。”
殤煜寒筆直地站著,目光沉沉地望著床鋪上的人,不理會嚴叔,反而一步步走向床邊,直到近了才停住,陰沉沉地看著那沉睡著的容顏,想不到昏迷了魅力還這麼大!
他本不該來的,卻不想看到十四撫摸她臉頰的這一幕。
冷芷靈,昨日才說過的話,你似乎轉眼就忘了,你睡著了就可以忘記自己的身份麼?
殤煜寒麵色森然地看了好半晌,目光移到床頭邊上,一個略顯破舊的荷包靜靜的躺著,青色的花紋有些磨損,卻依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冷芷靈一直貼身攜帶的荷包,曾經交給十四保管著的荷包,如今被遺棄了麼?
哼,喜新厭舊的女人!
許是殤煜寒的目光太過冰冷了,無意識躺著的冷芷靈突然打了個寒顫,眼皮輕顫著,似乎即將醒來,看來十四喂她的藥發揮作用了,就要蘇醒了!
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帶著春日微微的涼意。
冷芷靈睜開眸子,迷糊的視線裏卻瞧見身旁一襲高大的暗影,強大的壓迫讓她猛地回神!
汗,這是神馬情況!他為什麼在這裏?
該死的,將她趕到這綺夢樓,又發什麼神經來這裏?冷芷靈腦袋有些短路,卻臉色鐵青,左手往旁邊伸伸伸,抓住一個枕頭猛扔起來,一把砸中殤煜寒身上……
“你,你來這裏做什麼?”
殤煜寒清冷的眸子沉了沉,麵色更顯淩厲和冷漠,盯著冷芷靈驚恐而認真的眸,殘獰地回應道:“本王隻是不想殤王府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具屍體!”
若他不是殤煜寒,這話多少有種調侃的味道,然而他是,這語氣裏隻剩殘酷了!
冷芷靈怔了怔,才想起自己被蛇咬過後昏倒的事,然而被殤煜寒赤果果地說成“屍體”,難免有些火,她冷芷靈什麼時候成屍體了!“你這冰山臉才像鬼呢!”
門外的玉兒一聽到殤煜寒的聲音,便知大概是冷芷靈醒來了,嚴叔不準她進去,隻能小心翼翼地貼著門板,心驚膽戰地聽,生怕殤煜寒傷害了冷芷靈!
冷芷靈話一出,門外的嚴叔更是驚駭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說他們家王爺啊,還是當著王爺的麵,這王妃是不是睡了一覺糊塗了,這可是作死的節奏!
糟糕了,這才慘了!
殤煜寒冰寒的臉色變得變,似乎更冷了幾分。
“殤王爺,你都把我甩這裏來了,竟然還放縱殤王府的蛇來襲擊我,你安的什麼心?”想到剛剛莫名其妙的昏倒,冷芷靈是火上加火,索性一次罵個夠。
殤煜寒嘴角突然露出一抹嘲諷的弧度,聲音更是冷得透徹,“興師問罪,似乎早了點!”
“明明是事實,我才沒有興師問罪!”冷芷靈撇了撇嘴,心中升起了一抹不安。
“你可知,堂堂殤王妃紅杏出牆的罪責是什麼?”
“你這話什麼意思?”冷芷靈目光有些淩厲,望著殤煜寒,沉沉地問著,這話擺明了說她紅杏出牆,她何時紅杏出牆了,該死的,這是赤果果的汙蔑啊!
“嗬,你以為呢?”殤煜寒冷漠地回應,語氣益發低沉,沉聲道:“你們兩個進來,將剛剛看到的事情都完完整整地告訴本王的這位剛娶進門的正王妃!”
嚴叔和玉兒驚顫地走進來,嚴叔更是麵色微凜,心思紛湧,不知該如何說明。玉兒則被殤煜寒的氣勢嚇住了,心驚膽戰地,一時間竟無法開口了。
“說!”殤煜寒沉聲命令,像一個審問罪犯的審判者,毫無溫度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