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祠堂後,他便在院子裏打坐修煉起來。他自小跟隨自己的師父學習醫術,同樣,也學了一種名為《太玄度氣》的練氣之法。
二十一年來,他也隻是學到了第四層。隻是這本練氣之法隻有他一個人修煉,他師父卻沒有修煉。每每李天一他問起這件事,他師父都會說這本練氣之法不是他所能練的,還說以後他自己會明白的。
李天一也聽不懂自己師父的話,因此也沒有多注意。
一夜無話,時間在李天一的打坐吐納修煉中過去了。第二天雞鳴聲響起,他便睜開了雙眼,緩緩吐出一口氣之後,起身捋了捋有些被坐壓得褶皺的布衣,顯得很是精神。
待到第二次雞鳴聲響起,祠堂的們被打開了,來的是林家村的村長——林正義。
林正義一開門就見到李天一,頓時一愣,對李天一問道:“天一,你怎麼來得這麼早?難道你昨晚在這裏過夜?”
李天一點了點頭,道:“嗯,村長,放心,我隻是在這打坐一夜而已,沒有驚擾到先人!”
“哎呀,天一,瞧你說的。你要睡覺怎麼不去我家,我家還有空房子,讓在外麵餐風露宿的,這讓我們怎麼過意得去啊!”林村長有些急切,佯怒道。
“嗬嗬,村長啊,師父說過,我們行醫救濟,哪裏都能睡,什麼都能吃,不用太講究的。所以您也別生氣。好了,村長,東西準備好就可以開始了!”
“唉,你這孩子!那好,小武,小易啊,桌椅和筆墨紙硯都搬進來吧。”隨著村長的一聲話落,外麵的人開始忙碌起來,經過村長安排通知,來排隊義診的村民也多了起來。
祠堂外麵人頭湧動,祠堂內比較寬敞,院子裏擺放著十多張膝蓋高的長形木椅,這些都是給那些老者們坐的,隻有當人離開之後,外麵的人才能進來,坐在椅子上等待。至於其他人都在外麵排隊等待。
李天一坐在一張靠椅上,左右是林小武和林俊易,林小武雖然看似憨厚壯實,但也念過書,而林俊易則是當初林小武的同窗,也是朋友。這是他讓林小武特意找來寫藥方的人,因為今天的人太多,他沒辦法診治一個寫一張,不然花費的時間太長。
前麵是一張不到半丈長短的木桌,木桌的右側上方擺放著筆墨紙硯,這是都是寫藥方用的。因為筆墨紙硯的旁邊放著李天一子自己的銀針和脈枕。
當他啜了一口茶之後,便開始了診治。
第一個上來的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扶著他的是一個中年男子,也是他的兒子。李天一認出了這老者,叫林永坤,六十二歲。隻見他臉色有些殷紅,眉頭有些微皺,於是問道:“林伯,把您的口張開一下。”
李天一上下看了看,發現隻是舌頭瘀暗,舌苔黃膩,於是點點頭,伸出右手開始把雙手脈。
不多時,李天一看了看老者的兒子,再對老者說道:“林伯,您脈象堅實,切之滑疾,沉取有力,左手強於右手,有內蘊火熱之象。您是心肝火旺,痰火擾心,加上思慮過度而導致心神不寧,煩躁。喝些清熱涼血,安神的藥就好,最重要的是保持一個好的心態,別想得太多。”
老者聽到李天一的話,歎了歎氣,道:“怎麼不能想得多,我這兒子總是與兒媳婦鬧不和,我這當老人的能不操心麼!天一啊,你的醫術越來越精湛了,我還沒說自己的症狀呢,你已經診治出來了。”
“林伯,哪裏話!”李天一笑了笑,而後對林小武說道:“林哥,藥方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