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深愛的人開車撞倒,飛出兩米多,!摔落在地時不止是肉體上的疼痛那麼簡單,是靈魂被撕裂成條,心被摔碎成渣,那種不可言喻的痛,要真的隻有肉體上的痛就好了,咬咬牙就忍過去了。
她睡著了,做了一個夢,一個很久以前的故事,夢中有他,還有施詩,夢中是他們友誼開始的時候,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多好,時光靜止多好,那時我們都還在。
白城的醫院內,一群醫生和護士忙著將救護車內的女人從擔架上抬下來。擔架上的女人約莫二十來歲,衣服上沾滿了學姐,一隻手捂著肚子,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又透出幾分痛苦的神情。臉蛋上也占了不是血跡,透過血跡,她的眉眼依稀可見,是典型的東方女子擁有的動人眉眼……是出車禍了吧。
透過人群,溫柯仔看了幾眼,轉身欲要離開,腦海中閃過幾幅畫麵,小時候的秋月,施詩,還有餘盛華,那時他們三個很要好,溫柯仔很羨慕他們,但是,他從來都隻是遠遠地遙望,卻從未敢走近同他們打招呼,玩耍,倒是施詩很熱情,一直邀請他玩,唉,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已經很多年都不見了。想著想著,不禁嘴角上揚,若不是他們幾個願意和自己玩,恐怕自己現在還是一個很自卑的人吧,不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都可還安好……等等,剛才那位女大的眉眼好熟悉,她……秋月!
那動人的眉眼,時而憂傷,時而堅毅,不傾國,卻傾人心。看到她的眉眼,讓人忍不住想起李延年的《佳人歌》:“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當初,有無數男生拜倒在她那一雙眼睛下,可唯獨餘盛華和他沒有,他已心有所屬,餘盛華隻是把她當妹妹一樣看待。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越讓人有征服欲,物品是如此,愛情亦是。一個高傲的女孩,又怎麼能輕易屈服呢!秋月在屈服的過程中慢慢愛上了餘盛華……
反應過來的溫柯仔立馬衝過去,上前問到。
“李護士,她怎麼樣了?”
“哦,溫醫生啊,她被一倆婚車給撞了,聽圍觀群眾說是自己撞上去的,已經懷孕六個月了,也不知道為孩子著想,唉,真傻啊……”李護士惋惜著。
“她一向都這麼傻。”
接過李護士的話茬,溫柯仔補了一句。
“喔?溫醫生認識她嗎?”
溫醫生向來孤言寡語,今天夠反常啊,一句話,瞬間激起了李護士的八卦心。
“一個故人,很多年沒見了。”
不一般的故人啊,李護士心裏感概著,全然忘記了自己還要去幫劉醫生做手術了。
“小李,小李,小李!”
劉醫生大喊著,李護士這才反應過來,朝溫柯仔手裏塞了一個手機,轉身就走,幾步後又返回來。
“溫醫生,這是那個女人的手機,你幫忙聯係一下她家屬吧,拜拜,我走了!”
溫柯仔點頭回應了她的話,打開手機,密碼鎖,嗬嗬,0428,解開了,秋月,你還是放不下他啊,從溫柯仔認識她以來,她的手機鎖向來都是這個數,餘盛華的生日。
手機上顯示了好幾個未接電話,看到了他魂牽夢縈的那個名字——施詩。溫柯仔閉上了眼睛,仰起頭,深呼吸了一口氣,按下了撥號鍵。
“嘟——嘟——喂,秋月,你瘋了,你在哪兒,我去找你,早上臨走前不是說好在家等我嗎?喂,你說話啊,你要急死我啊!”
溫柯仔還沒來得及說話,那邊已經說了一大堆了。
“喂,是施詩嗎?”
“嗯,你是誰,你怎麼會拿著秋月的手機?把手機給秋月!”
“我是溫柯仔。”
“啊,柯仔!小仔仔,你怎麼聯係到秋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