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危與徐月薇和離的消息在次日就傳遍了啟陽,名義給的是性格不合,但離奇的是張秋危打人的事情被壓了下去,毫發無傷的脫了個幹淨。
將軍府
“將軍,張秋危給了茗姬一筆錢讓其離開啟陽。”
“怎麼回事?”昨日才剛得手,可見這張秋危對她也算是有幾分情意的,怎麼又莫名其妙的讓她離開?
“茗姬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是已經各種想法子留下都沒有用,張秋危似乎是鐵了心。”頓了頓,他繼續稟道:“茗姬說她覺著張秋危可能是在拿她當幌子。”
“若真如此……張秋危這個人著實需要警惕。先是和徐月薇演了大半年夫妻情深的戲,後和茗姬演了半年露水鴛鴦的戲,為的就是與徐月薇和離,心思倒是深沉……”寧連擱下手中的筆,道:“派幾個輕功好的去張家觀察,最好能看出張秋危是哪邊的人。”
“阿業!”青鴛推了門進來,暗衛立馬跳了窗走人。
青鴛笑眯眯的捧了碟東西進來,滿臉驕傲道:“這是我方才同廚娘學的,廚娘說我可有天賦了。”
寧連沒有追究她這麼突然混去廚房了,卻在她目光的迫使下捏了塊綠豆糕起來,不知是不是沒有壓好,鬆鬆垮垮的散了開,他隻得小心翼翼重新撿了塊入喉,點了點頭:“嗯,賣相差了點,味道倒是極好。”
“是嗎?”她立馬放心的撿了塊吃,砸吧了嘴,一臉質疑道:“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未有,我是說真的。”寧連一本正經道。
青鴛瞅了他半響,見他目光認真不像有假,小聲嘀咕道:“可真不挑。”
青鴛渡過了五六天的‘絕食期’步入了啥都想吃,啥都想玩的狀態,對各種糕點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基本上已經把廚房當成了第二個家。
對此孫嬤嬤十分歡喜,她覺著青鴛作為一個公主,對寧連這麼上心很是難得,於是興高采烈的陪著打下手。
有事沒事孫嬤嬤就和她扯起了寧連小時候,說的時候眉眼彎彎,跟講自家孩子一般:“阿業小時候雖也不怎麼愛說話,但卻鬼精鬼精的,每次得了什麼喜歡的東西都要藏的嚴嚴實實的,生怕給夫人翻出來沒收了。”
她本想講個沒玩,但講了半個小時就發現公主這孩子太少話,實在是沒有話頭,便尷尬的結束了。
青鴛在書房拿書的時候突然念頭一起,人的習慣是很難改變的,於是開始四處翻翻找找,都快把屋子給倒過來了,最後也是服了寧連這藏東西的本事,也服了她的想象力。
按說正常不都是在啥花盆下,啥字畫後,啥書架隔間裏的,他居然大大咧咧的直接丟在左手最方便拿的抽屜裏,連個鎖都未有上一把,隻拿了個大木盒子裝了裝。
打開後她是目瞪口呆的,都是些什麼,她掉了的金珠子,她失蹤的玉簪子,她偷偷讓宮女遞給周奕致的情書……全部是她翻箱倒櫃沒有找到的,未能送出的。
寧連他不僅是個心機深沉的跟蹤狂,而且還有這種收藏癖好,匪夷所思,詭異難言,深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