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了實權,是能力;而讓它形同虛設,卻不是直接廢除,則是籌謀!
“不過。”穎離見她神色凝重,出聲淺笑說,“氏淵大概看不上你,我聽風無痕說,他心裏好像一直有一個人。”
希泠抬眼,挑眉戲謔道:“看來他還是個癡情種。”
穎離摸了摸她的頭,笑了。
“到了。”他說。
希泠抬眼,跟他揮了揮手,便進了自己的房間。
“還有一炷香的時間了,泠兒,現在反悔也還來的及。”穎離看著她毫不遲疑的背影,依舊出聲勸阻道。
希泠頭也沒回,甩了甩手,進去了。
彼時,正是初冬。
寒意料峭,陽光細微。
“恭迎君上……”起起落落,渾厚的聲音,回蕩在這山穀之中。
氏淵,一襲青衫,清冷如霜,眉眼端的是清矜漠然,衣襟繡有的暗紋,襯得他愈發眉目出眾,超然眾人,眼神流轉間,疏離不可方物。
“請起。”
端坐在上位的男子,嗓音淡靜,無悲無喜。
所有人,對著一位新上任的君上都不甚了解,因為他處處的舉動都透著疏離,但無人敢輕視他,僅僅憑借這他掏空了慎行樞這一雷厲風行的手段,就讓人難以望其項背。
“隻是一個儀式罷了,大家不必拘謹,如常便是。”風無痕站在他身邊,一身月白色錦袍,黑發用瞳色發帶係住,桃花眼笑吟吟,在細弱的陽光下,比光華還要瀲灩。
即便這樣說,但又有誰敢為天下先。
逐漸,有人開始試探著,推杯換盞,一邊又觀察著上位中,一青一月白的兩道身影。
見他們沒什麼大動作,神色也無不可,一時觥籌交錯便緩緩的開始了。
絲竹之聲逐漸升起,風無痕保持著淺卻不太熱情的笑容,直到眼神掃過席下,望見一個粉色的女子身形,桃花眼才有些波動。
祁小小一臉氣鼓鼓的,似是要把高台上那些奏樂的人用憤怒的眼神灼燒殆盡,手還一邊扯著衣裳,滿是對粉色衣裳的嗤之以鼻。
“風,我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欠調校?”傳音入耳,一抹清冷之意,讓風無痕腦中一涼。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摸了摸鼻子,反唇相譏:“跟君上比起來,屬下還是欠缺了的。”
氏淵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
淺色的眸子,又重新落到了席下穎離的位置,他身邊,空著一個位子,沒有人坐上去。
“你把人家做的路都走不了,還指望著人家出來給你表演呢?君上,好歹你也懂點憐香惜玉好不好?”風無痕壓低聲音,實在看不下了,開口說道。
氏淵沉默了。
就在風無痕以為他在反省時,卻聽到他難掩疑惑的聲音響起:“我又沒有怎麼樣她,她為什麼看起來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等等……
風無痕錯愕,整理了一下思緒才道:“君上,你不是跟她上了……嗎?”
氏淵理所當然的點頭。
風無痕愈發的錯愕,用一種質疑的目光掃過了他下腹三寸的位置,聲音愈發的低了,斟酌著詞語說道:“君上,你是有……隱疾嗎?”
氏淵皺眉,眸色森冷:“你以為我是你嗎?”
他已經完全了解了症結所在了,隻是他沒有想到氏淵的基本常識竟然匱乏到這種地步。
風無痕清清嗓子,斟酌著語氣緩緩說:“女子,第一次就……被這麼狠的對待……腳步虛浮什麼的……是很正常的……”
他說完,便小心翼翼的觀察著氏淵的臉色,發現他臉色一沉,不禁心下打鼓,不知自己方才哪裏說的不對勁。
“你怎麼知道她是第一次?”氏淵陰沉的望著他,嗓音低啞的說。
風無痕隻覺背脊一涼,一身冷汗,他擦了擦汗賠笑道:“額,屬下看的多……所以就分辨的出……”
說完好一會,氏淵森冷的目光,才從他的身上移開。
風無痕暗自腹誹,自己沒經驗,還不許別人有經驗……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