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把車開到白哥那邊去。”我在後麵伸手拍了拍宮九的肩膀。
“嗯。”宮九應了聲,開動了車。
展白和阿風的車位置不太顯眼,隔開了混戰區域大約十幾米。宮九將車慢慢靠了過去,搖下了車窗。
“小白。”野狼也搖下了車窗,喊道。
“你們來了?”展白手裏拿著一隻雪茄,吸了一口。
“情況麽樣?”我問道。
“黑熊死了,其他的,爵爺和西門豹就在那邊咯。看來他們也免不了一戰。”展白緩緩說道。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還有一句話,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看來有人要偷笑了。”野狼說道。
“我隻是知道,我們不能偷笑。”展白幽幽地說道,“若是爵爺和西門豹其中的一個倒下了,棋城的局勢立馬就會大變。昨晚我夜觀星象,白虎星大動,主變數,不祥之兆啊。”
“看,那邊是誰來了。”十三郎指著從南邊開來的幾輛車。
“好像是周凱。”我看了看車上下來的人,為首的正是那個周凱,一副墨鏡帶著,大步流星地往爵爺和西門豹那邊走去,身前是幾個大漢護著,幫他開路。
“有好戲看了,周凱不會無緣無故在這裏的。”十三郎叫道。
隻見周凱信步往爵爺和西門豹走去,到了兩人身前,笑著說著什麼。隻是,爵爺和西門豹隻是愣愣看了周凱一眼,也不說話。這下周凱感覺有些尷尬了,自顧自地笑了笑,又強忍著說了幾句話,看來是想打圓場。
這時候,隻見又是兩個人出現了,扭成一團出現的。是蘿卜和和尚,蘿卜鼻青臉腫地,和尚**著上身,一身腱子肉,臉上也在流血,看來已經打過一場了。
爵爺和西門豹喝了一聲,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停止扭鬥,均是憤憤地鬆開手,白了對方一眼。
周凱還想說些什麼,爵爺和西門豹一聲大吼,我們在這邊都聽得真切,是“停手。”
整條街上的人都住了手,各自提著家夥,回到了隻見的陣營,有的還在大罵著,這下可好,沒打了,改群罵了。
“都給我住嘴。”西門豹一聲怒吼,中氣十足。
一時間,鴉雀無聲了。
“爵爺,你說現在怎麼辦?”西門豹臉色鐵青,眼珠子瞪得如銅鈴般大。
“怎麼辦?你想怎麼辦?我再說一遍,黑熊不是我殺的,我給他的金瘡藥絕對沒毒,我要是想殺他,明刀明槍的幹,也不是難事。我也犯不著使出那麼陰毒的手段……”和尚吼道。
“信你的是龜孫子,你他媽的做了不敢承認。”蘿卜葉怒了,一臉悲憤,“那天就是敷了你的藥,黑熊就一直昏迷不醒,口吐黑血,你還敢說不是你做的?”
“大丈夫敢作敢當,要是老子做的,老子就認,不是老子做的,你就是一萬張嘴來說老都不認。”和尚雙手叉腰,指著蘿卜的鼻子喝道。
“媽的,老子今天要是不殺你,老子不叫蘿卜。”蘿卜拔出了家夥,劈刀就上,被西門豹一把攔住了。“別衝動。”西門豹喝道。
“大哥,我要給黑熊報仇。”蘿卜憤憤地叫道。
“你來啊,你來啊,怎麼樣,黑熊是我殺的,你把我怎麼樣?老子還嫌他死的舒服了,該在那藥裏在加點東西的。”和尚叫道。
“你……你當我真的不敢動你?”西門豹也怒了,放開了蘿卜,一雙鐵拳如閃電般揮了出去,身法極快。可是,一個身影擋在了和尚身前,硬生生受下了這兩拳。西門豹定睛一看,原來是爵爺。
“豹哥,有話好好說。”爵爺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說道。
“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蘿卜吼道。
形勢變得十分緊張,氣氛也是,這個時候,隻要哪邊的人先動手,現場立刻可以變得血流成河。
“你要真想打,我的人也不比你少。”爵爺冷冷說道。
“打就打,老子不怕死。”蘿卜吼道。
兩幫人都紅了眼,眼下隻要誰發個號令,又是一場混戰。
周凱夾在兩幫人中間,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頗為尷尬地站在那裏。兩個老大怎麼會把他看在眼裏。
風雲忽然變色,黑雲壓城,整個城市都變得暗淡下來,一道閃電在天邊劃過,一聲巨響。
“看,那是誰?”十三郎忽然指著遠處叫道。
一輛銀灰色的寶馬車上下來兩個人,緩緩往這人群中間走去。風大起,吹得地上的樹葉亂飛,沙子也跟著起哄,讓人睜不開眼。
“兩位老大,這是哪一出啊?大水衝了龍王廟嗎?”一個不大的聲音在人群背後傳來,眾人紛紛回頭。
“太歲叔,鱷魚叔,你們來啦。”周凱像看到救星一樣興奮地叫道。
原來是鱷魚和太歲,他們兩個也趕過來了,這下子真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