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姆,我怎麼感覺你很像一個人。”周凱終於點出了他要說的。
“是麼?人家可是哈佛高材生,像誰啊?”爵爺說道。
“湯姆才從美國回來,能像誰,阿凱,你怕是搞錯了。”管家也說道,生怕我露出破綻來。
“不知你們聽說過小刀這個人沒有?”
野狼聽到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忙拿紙巾擦了擦。一時間,爵爺和西門豹都警覺起來了,目光在我身上審視著。
“小刀?和我長得像麼?”我不動聲色地說道。
“不像吧,小刀我下午才見過,還有那個野狼,展白和他們在一起……..”爵爺一句話驚起千層浪。鱷魚也停止了和龍蝦的搏鬥,端起酒杯和太歲,周凱交換了一下眼神。
一句話說得我心裏一緊,我悄悄看了看野狼,野狼的手在按了下,沒有說話。
“什麼?他下午去過你們那邊?野狼……..野狼不是你們幫會的麼?爵爺。展白,不是豹哥幫會的人麼?”
“沒錯。”爵爺和西門豹都點了點頭。
“是啊,大哥,怎麼下午叫白哥他沒來,原來是去了他那邊。”蘿卜看著西門豹說道。
“展白去了你們那邊?爵爺,你確定?”西門豹的臉沉了下來,一臉嚴肅。
“怎麼,我的話你信不過?”爵爺端起了杯子,微微抿了一口,臉上沒有表情。和尚又一杯酒入喉,我給他倒了一杯,“多謝。”和尚的嗓音果然不怎麼好聽。
“還有誰去了,就他們三個麼?”西門豹聲音不大。
“快槍的徒弟,子彈,還有拳頭很快的,十三郎,頭發很長的,長毛,還有我幫會的宮九,阿澤。他們人都去齊了。”爵爺緩緩說道。“我這才發現,原來他們是一夥的。”
“其實,我們早就發現了,我大哥金盆洗手那天,我就看出他們幾個早就認識,而一打聽才發現,原來他們在棋城出現的日子一致,肯定有問題。我大哥還準備把位子傳給他,你說,這樣一來,我們三個幫派豈不是要在內部被他們瓦解了。”太歲說道。
“就是,一開始我就覺得那個小刀不是什麼好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爸和張奇叔那麼中意他。”周凱也說道。
“棋城發生的這麼多事,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就是他們一幫人在作怪?”爵爺放下了杯子。
我心裏一緊。
“如果你們說的都是真的話,那他們就有問題了。”西門豹皺起了眉頭,臉陰沉下來。
“小刀入棋海幫,野狼入我們洪天幫,展白如豹哥你的幫會,而且短短幾天內就可以平步青雲,坐到了我們跟班…….”爵爺忽然驚了一下,“要是哪天他們一算計,野狼做掉我,展白做掉你豹哥……如果那天周大海不出意外,小刀就坐到了棋海幫的老大…….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爵爺忽然一拍桌子,和西門豹對視了一眼,眼睛裏冒出光來。
“說不定張老大和快槍,夜叉的失蹤,還有爵爺你的老三和老四的死,豹哥你的兩個兄弟的死,都是他們在暗中所為。讓我們三個幫派陷入空虛,再一舉攻破…..”太歲笑得很陰險,說話也是。
我心裏又是一緊,這,這是典型的汙蔑……我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臉上依然帶著笑意,給西門豹倒了一杯酒。越發是這個時候,我越不能激動。
管家也沒有多說話,隻是聽著他們說。
“豹哥,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爵爺忽然反應過來了,“他們暗箭傷人,做掉我兩個兄弟,讓我們自相殘殺,然後坐收漁利。用心,真是險惡…..不過…….”爵爺頓了一下,“這個計劃,還真是高明……若不是今日我們能坐在一起,說不定就上當了。”
“沒錯沒錯…….”太歲爺附和道。
“看來我們的敵人…….是一致的。”周凱手在身旁女人的大腿上摩挲著,一邊說道。
我偷眼看看野狼。他隻顧低頭喝酒,一點沒理會他們的談話。
西門豹看了看爵爺和太歲,一臉嚴肅,端著杯子喝了一口酒,又緩緩放下,摸了摸下巴。
“太歲我問你,你大哥去世的時候,你在做什麼?”西門豹開門見山。
“我?”太歲沒料到西門豹有此一問,不由得愣了一下。“我就在他身邊啊,你和爵爺不是在場麼?”
“對啊,太歲和鱷魚當時都在?豹哥,你這問的什麼意思?”爵爺點點頭說道。
“能不能回答我?”西門豹盯著太歲,目光凜然。
“我和鱷魚就在那邊,有什麼問題嗎?”太歲的臉陰下來,笑容消失了。
“那在那些白衣女子和神秘女人出來的時候,你們又在做什麼?”西門豹接著問道。
“我在做什麼……”太歲想了想,“與你有何相幹?”太歲的臉徹底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