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長舒了一口氣。鬼王臨死前所說的,一定是“天地搜魂釘。”隻可惜,他這輩子再也說不完這幾個字了。
“令狐…..令狐…….”子彈叫著。“醒了醒了,他醒了。”是長毛的聲音。
“彪叔?”野狼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眼前胡子花白的老人。
我正要解釋,彪叔卻擺了擺手,“小刀,既然你們都沒事,那我也該走了。”說完一個轉身,腳一點地,高大的身子提了起來,腳尖在光滑的圍牆上一點,身影消失在高牆內。
我怔怔地看著彪叔離開的身影,發呆。
“到底是怎麼回事?”野狼不解地問道,“這老頭什麼來頭,鬼王這又是怎麼回事。”
我說了五個字,“天地搜魂釘。”
………
“他不是鬼王。”展白忽然叫了一句,手裏拿著一件透明色的東西。
“什麼?”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都指向了他。
“他不是鬼王,隻不過是借用了鬼王的身份,你們看這個人皮麵具。這就是證據。”展白揮了揮手裏的物事,又指了指倒在牆邊的人。
“看看是不是和這個一樣。”我拿出了那件鬼婆婆臉上的人皮麵具。
展白仔細看了看,“無臉人的作品,每一件都是完美的藝術品。很顯然,他們都出自無臉人的手筆。”
我明白了,可是又更不明白了。
“那這家夥是誰?他怎麼會什麼群魔亂舞這招的。”野狼將剛才差點害死完美的那個假冒鬼王的家夥。
“這個人……”展白將那人的臉仔細端詳了一下,“會邪術,應該是東南亞一帶的降頭師。”
“那真正的鬼王呢?他又在哪裏?這個假冒的人,為什麼會知道鬼王的模樣,為什麼又和這幾個門派的人碰到了一起?”我接著問道。
展白想了想,攤了攤手,指了指天上,“問上帝吧,他或許知道。”
“不簡單,這裏麵絕對不簡單,小刀…..”野狼看了看我,“這下事情就複雜了。”
“嗯…..也許……”我歎了口氣。
“我們回去慢慢商量吧。”展白說道。
“不過,得先把這些屍體處理了。”野狼指了指地上橫七豎八的死人。
回去的路上,我和展白,野狼坐一輛車,其他人擠在另一輛車上,呼嘯而去。
“美沙很想你呢,小刀。”野狼拿胳膊碰了碰我,“你小子這些日子有沒有認識其他女孩子哦,小心回去美沙跟你急。”
一句話說得我一驚,野狼看到我表情有些反常,“你看,你小子是不是被我說中了,老實交代,又騙了幾個漂亮小妹妹了。”
我連忙擺手,“哪裏,哪裏,沒有啦。”
雖然有些違心,但我怎能將實話講出來,那野狼和展白不是要鄙視死我,我可不想這樣。
“還敢說沒有,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看你小子臉都紅了。”展白笑著說。
“有煙沒?”我借故轉移話題。
野狼遞給我一隻煙,又遞給展白一隻,自己也點上了一隻,我將車窗搖了下來,免得等下裏麵就像著火一樣。
“刀哥,你們都回來啦。”王德和許五早早地站在門口,好久不見這兩人了,忽然一見之下,感覺有些陌生。喜仔和酒鬼兩人已經跑到了我們車前,幫忙開門。
“你們都還好吧。”我望著幾人說。
“好,再好不過了,都快淡出鳥來了,我每天都手癢。可是師父就是不讓我出去。”王德還是那個樣子,隻是胡子比以前長了。
“刀哥,剛才狼哥和白哥帶著阿澤他們去了,到底怎麼回事啊。”喜仔問道。
“這個……一言難盡啊。”我說道。
“我們回來了,怎麼都不迎接一下。”長毛叫道。
“你啊,就算了。”王德笑著說。
十三郎和子彈將令狐托下車來,宮九一隻胳膊就把他扛了起來。“隨我來。”王德和許五忙在前麵引路。
“你們都回來啦,太好了。快進來快進來。”是偷王的聲音,他還穿著件睡衣,麵色有些憔悴。身後還跟著幾個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