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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子彈走近那個亭子,兩個老者下棋過分認真,連頭也沒抬一下。他們下的是圍棋,石雕的棋盤,我看到一個臉色很紅的老者已經是滿頭大汗也沒擦,眼睛死死地盯著棋盤,手不住地發抖,拿著個黑色棋子也不知道往哪裏放。反而對麵那個白頭老者是神情怡然,臉上掛著幾分得意。
我對圍棋小有研究,在西藏的兩年,沒事和野狼對弈,總是下不過他,但對於各種有名的棋局還是知道不少。
眼下棋盤上如兩軍對壘一般,白頭老者氣勢如虹,一片兵馬壓陣,已經占領半壁江山,死死將紅臉老者的黑子圍住,黑臉老者的城池已經岌岌可危,我仿佛白頭老者的兵馬陣列在紅臉老者的城牆外,就等號令一下攻城拔寨。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這一子下去,很可能就是兵敗如山倒。白子穩穩霸住中堅位置,將黑子壓倒在各個角落裏。如果現在紅臉老子要保子,勢必就完棋,可是他感覺又不忍心看著自己的一片黑子消失。紅臉老者要下了,我忽然冒出來一句,“何不棄子東榆,收江山於西隅,這樣整個棋局之氣勢立馬改變。”
紅臉老者忽然笑了,一拍腦袋,“是啊,怎麼我沒想到。著。”一子下去,白頭老者不動了,臉色忽然一變,棋子按在棋盤上,竟然給生生按了下去,可見內力之深。
可是,最關鍵的一步研究給破了,紅臉老者的棋路一活,步步緊逼,黑子的氣勢出來了,白子認輸。
“喂,你們是哪裏冒出來的小子?”白頭老者忽然發現了我們,“不知道觀棋不語啊。”
“哎,老邪啊,你輸了,快去拿酒來。”紅臉老者忽然叫道,“咦?你們是?剛才是你說的話嗎?”
我點點頭,連忙一抱拳,“不知兩位前輩在此下棋,晚輩小刀多有得罪。剛才實在是兩位的棋下得太妙了,我才忍不住多嘴,望海涵。”
“哦?你們…….”話沒說完,小丸子跑了過來,指著我就說:“爺爺,快幫我教訓他,剛才他欺負我…….”小丸子氣鼓鼓的樣子更加可愛了。
白頭老者剛才的嚴肅立馬消失了,摸著胡子笑了,“小丸子啊,他怎麼欺負你了?”
“他…….剛才在門口,他…….”小丸子手還指著我,“他叫我親他,害的人家臉都紅了。快幫我教訓他。”
“這樣啊。”白頭老者忽然哈哈大笑,胡子一翹一翹的,“你先下去吧,小丸子。”
“爺爺……”小丸子揪著白頭老者的胡子,“快啊。”
見白頭老者沒有動的意思,小丸子又去求紅臉老者,“二爺爺,快幫我教訓他,人家長這麼大,還沒有人在我麵前說這樣的話也。羞死人了。”她不住地搖晃著紅臉老者的身子。
“哎呀,小丸子,你就饒了爺爺這把老骨頭了吧,去去,先下去,來者是客嘛。哪有教訓客人的道理。”
“哼。”小丸子揪著小嘴,氣鼓鼓的樣子。“你們都不疼小丸子,不理你們了,我去求四爺爺。”
“你等著。”小丸子臨走給了我一個凶凶的眼神,看得我直想笑。
“你是小刀?”白頭老者忽然站了起來,捋著胡子細細地打量了我幾下。
我點點頭,“他是子彈,沒請教兩位前輩。”我一抱拳。
“我便是邪神。”老者麵無表情地說,但那氣勢是誰也學不出來。“我是天殘。”
“你們兩位來此有何貴幹?”咦,怎麼有人在我背後說話,我一回頭,邪神已經站在我身後。
我和子彈俱是一驚,“該不是看我們下期這麼簡單吧。”
咦?怎麼不見了,子彈捅了捅我,原來邪神的身子已經到了庭院中央。怎麼身手這麼快,我還沒看清。
“快說。”我眼前一道光,邪神已經來到了眼前。
“是這樣的…….”我正在準備著詞語,邪神又不見了,已經到了那邊幾個老者之間。紅臉老者也起身,對我笑了笑,“小子,過去看熱鬧吧。”說話間,他的身子飛了出去,正好落在幾人之間。“快啊。快啊….賭鬼,你老咯……”
我們感覺莫名其妙,這裏每個人似乎都莫名其妙。我們走下了亭子,來到他們後麵,原來那兩個還在翻跟頭,看他們一把年紀了,沒想到還能這麼靈活地空翻。佩服。我踮起腳尖往裏麵看著,一個黑衣老者已經翻不動了,索性就不翻了,坐在地上喘著氣。
“哈哈,你又輸了,賭鬼。”另外一個青衣老者穩穩地翻完了最後一個,坐在地上笑了。
黑衣老者有些不服氣地拜拜手,“才不是,我是怕你受不了,萬一翻過去了就沒人陪我賭翻跟頭了。”
“賭鬼,你就隻會嘴硬啊。輸了還耍賴。”一個老者聲如洪鍾,鶴發童顏的模樣。如果他在我麵前騎隻仙鶴,我隻會跪下來喊他一句“大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