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師父被關在星海監獄裏,由於沈泰知道太多師父做過的案子,證據確鑿,師父被判為無期徒刑,沒收一切財產。師父一下子什麼都沒有了,一文不名。有好多人以聽說師父被抓了,一下子紛紛和師父撇清關係。真的是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沈泰起初還去看看師父,後來就再也沒去過了。阿梅還時常去看師父,每次都是以淚洗麵。”
“最後一次,沈泰帶著阿梅去的。他笑著給了師父一張請帖,說自己要和阿梅結婚了。而阿梅也低著頭,不敢看師父。”王德說。
我難以想象偷王那是是什麼心情,自己愛的人,跟了自己的兄弟。那是什麼感覺。
“師父牙齒都要咬碎了,而他在這麼多天裏,終於想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被警察抓住。就是沈泰和那富商串通好的,讓師父去自投羅網。然後,沈泰就可以獨自掌管飛魚幫,在阿梅最寂寞的時候去打動阿梅。果然是一石二鳥的好計。師父看著沈泰,眼裏都要噴出火來。沈泰笑得很得意,他也講出了自己出賣師父的實情。師父大叫著,被警察拉住了。沈泰得意的拉著阿梅走了。阿梅也沒有回頭看師父一眼。師父看著他們遠去,一眼不發。”
“後來呢?”人說江湖險惡,沈泰此人的心機果然遠非常人能想象。這樣他用借刀殺人之計殺陸星,我就一點也不奇怪了。
沈泰啊,沈泰,原來你是這樣一個人。為了自己可以不擇手段之人。
“在沈泰和阿梅結婚的前一晚,師父輕鬆地越獄了。沈泰一聽說,緊張極了。他深知師父的本領,要殺他沈泰絕對易如反掌,於是他就找了上十個得力手下日夜守在自己家周圍。可是,師父並沒有找他報仇。而是輕鬆地進了沈泰的房間,看著沈泰和阿梅在床上,在牆上寫了四個字‘恩斷義絕’,是用血寫的。從此絕跡江湖。”王德說完了,一杯水一飲而盡,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原來偷王還有這麼樣一段故事,此人也不簡單。
“那偷王後來怎麼會收了你們這幫弟子。”我問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說退就能退的嗎?”王德說,“師父在星海又組織起了自己的勢力,以偷為主。但,偷畢竟比不上正規的黑幫,因此頗受打壓。但師父這麼多年的周旋,勢力也不斷擴大,哪個勢力也不敢輕易動我們。而且在師父的教導下,我們分為幾個部分,有人專門負責踩點,分布在各個地方,注意觀察哪些是有錢人,第二批人就是負責下手,第三批人負責轉移贓物,第四批人就殿後,負責保護自己人的安全。整個環節井然有序,因此我們的幫會也是壯大得很快。”王德說。
“可是,你又是如何被逐出來的呢?”
“我是十八歲跟的師父,師父曾經定下過一條規矩,隻偷富人不偷窮人,可是有一次,我們在一個平房裏發現了一樣寶貝,我有點動心。因為那時再過幾天就是師父的生日了,這樣東西送給他一定合適。可是,師父的規定…….”王德說。
“可是最後你還是偷了對嗎?”展白也坐了過來。運來特也一直在聽王德講著。
王德點了點頭,“我和許五幾人夜裏偷偷溜進了那間小平房,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那東西偷了來。就在師父的生日宴上,我送給了他。師父當然開心極了。隻是,他問我這東西怎麼來的。師父眼神多毒,他一見我臉色一變,立馬就猜到這東西可能來路不正。在師父接連追問之下,我們隻能說出了真相。師父一下勃然大怒。當場就把我們趕了出去。第二天,師父但這全幫的麵,將我們十幾人全部逐出師門。但是好多人幫忙求情,可是師父就是不改口。”王德歎了口氣。
“你是一番好意,相信你師父也是知道的。”展白拍了拍王德說。
“也許吧。“王德說。
美沙醒了,揉了揉眼睛,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小嘴巴微微張開,可愛極了。
“喂,你看著人家做什麼?”\t美沙臉紅潤得像個蘋果,一邊拿手故意擋著臉,翹著小嘴說。。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你以為你多好看啊,真是臭美。”
兩個小時的路程,我們終於到了棋城。走下火車的一刹那,雨過天晴。天邊出現了一道七色彩虹。
美沙指著彩虹興奮地叫道:“小刀,看彩虹。”她的手,她的笑,一下子就定格在我的心裏。
我們一行人分開走,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車站外麵站著好多提著扁擔的民工,一臉滄桑的臉,看著每一個潛在的客戶。車輛來來往往,每個人都朝著自己的方向走著。
車站這裏的小偷不少,我一樣就看出幾個家夥鬼鬼祟祟的樣子。人說做賊心虛,這些人假裝在做什麼,而眼睛卻偷偷四處亂飄。對此,王德和酒鬼應該比我有經驗的多。
“刀哥,我們現在去哪?”王德問。
長毛和阿澤四處看著美女,兩人不知在議論著什麼。萬舒手挽著野狼,臉上帶著一副墨鏡,笑容很恬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