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的酒店,吉田正坐在沙發上養神。我們負責端木進去的時候,剛好他醒了。“怎麼回事?”他問道。我當然聽不懂,美沙替我回答了。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我一句都不明白,隻猜到他問的是端木。
我們把端木扶到沙發上坐好,頭靠在沙發背上。
吉田叫了一個手下進來說了幾句話,那手下點點頭出去了。
“是你救他回來的麼?”吉田問。
我點點頭,“有人似乎想在他身上找什麼東西。”我拿出了那個小盒子。
吉田接了過來,上下看了看,他也看到了那個密碼鎖。
“這是什麼?”
我搖搖頭,“不知道。“
這時走進來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是一個醫生。手裏提著一個急救箱,他看了看,直接走到端木麵前,扒開端木的眼皮看了看,又拿出個聽筒來,聽了聽端木的心跳。
檢查完醫生站起身來,表情很輕鬆地說了句話,我猜端木肯定沒事。
“他說端木教授隻是昏迷過去了,過一會就能醒過來。”美沙說。
沒事就好,隻要他一醒來,事情就有眉目了。
吉田的電話忽然響了,吉田示意我們安靜。“莫西莫西……..”我隻聽得懂第一句。他忽然把電話遞給我,說了句話。“他說是阿澤打來的。”
我接了過來,話筒裏卻換成了日語,我一句不懂,把電話又給了吉田,“是你的人。”
美沙幫我翻譯了,吉田接了過來,卻又是阿澤的。
我們都急了,語言不通真是不方便。吉田把電話遞給美沙,美沙聽了半天總算明白了。
美沙把電話又遞給我,是阿澤。“刀哥,我們看到渡邊去了一個地方,那有一間大屋子,很空擋看不清楚裏麵的情形,外麵還有上十個人守著。我們不敢靠近。”
“好,你們繼續監視,留在那裏。再派一些人繼續跟著渡邊。”
“是。”阿澤說。
“另外,你們注意一定不要打草驚蛇。”
阿澤“嗯”了一聲。
放下電話,我把手機遞給了吉田。
“什麼事?”吉田問。
“阿澤說渡邊去了一間空房子,裏麵似乎關著什麼人,外麵還有上十個人守著。”我說。
“會不會是杏子?”美沙問。
“有這個可能。不然渡邊去那裏做什麼。”吉田說。
“我們該怎麼辦?去救她麼?”吉田問。
“我覺得現在不宜行動,他們綁了杏子去,去沒有向你發出任何威脅,這隻有一個原因。”我說。
“什麼原因?”吉田問。
“杏子是他們的人。”我的話讓他一驚。
“這……不大可能吧,怎麼說她都是我們的繼母。”美沙說。
“怎麼不可能,你們一回去家裏別人就知道了,還計劃得那麼周祥地殺了進來將她搶了去,還有那些相片,唯一的可能就是你們的人中間有內奸。”我說。
“還記得你上次說杏子的事嗎?”我看著美沙。
“說什麼了?”美沙奇怪的看著我。
“你說殺手殺死你父親的時候,杏子嚇得暈了過去。這顯然是謊話,她昏了過去,殺手為什麼不殺她,這本身就是個疑點。而且,你父親身邊的重要東西,她肯定也知道。不然那些人怎麼知道要去找你父親的鑰匙和那些紙片。”我說。
“那半邊相片,肯定也是那幫人撕去了。”我說。“他們於是去找相片上另外一個人,他。”我指了指端木。
“他們想去殺端木,搶到這個小盒子。”我指著桌上的小盒子。
“所以,她就是內奸,肯定和渡邊串通好了、這盒子裏的東西肯定很不尋常,你父親的死肯定和這盒子裏麵的東西有關。”我說。
吉田低頭沉思了半天,忽然向我比出大拇指,“大哥,你怎麼這麼聰明。”吉田笑著說。
“還有一點、”我看著吉田說。
“什麼?”
“你現在身邊說不定也有內奸,就是你相信的人。”我說。
吉田想了想,“照你的話來看,應該有內鬼。但我不知道是誰?”
“這個我老幫你找。”我說,“我們現在救了端木回來,內奸肯定已經知道了,但現在我們在這裏,他還不敢明目張膽地往外麵報信。我們幹脆就……”我壓低聲音說了我的計劃。
吉田點點頭,“好。”
吉田把小盒子收了起來,換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盒子在桌上。我們走了出去。
現在外麵還有五六個人,我看著他們的時候,有兩人神情有些緊張。我們假裝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