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牛刀小試(2 / 2)

“他說你們一起上。“美沙用日語說。

剩下的七八個人見阿澤如此囂張,一下子圍了上來。都恨恨地盯著阿澤看。

阿澤絲毫不怕,拳頭又捏緊了。

又是一場混戰,阿澤邊打邊退,上躍下跳,借力打力,在人群裏穿梭著,拳頭就是打不到他身上。可是,他一有機會,就能打倒一兩個,拳風又剛又猛,身法靈巧無比。

轉眼間,地上都躺著人,最後一個看了看阿澤,跪在地上求饒,不敢打了。

吉田怒了,掏出手槍來對著那人的腦袋就是一槍,加了消聲器,那人死得無聲無息。

我和長毛一驚,吉田嘴裏不知說著什麼,美沙翻譯說:“他說男人寧可死,不可做懦夫。”

這個吉田,年紀不大,卻真是有做大哥的潛質,心狠手辣,夠狠。

阿澤下了場,對我笑笑,和長毛擊了一下手掌。

吉田指了指我,說了句話。

“他說要和你打。”美沙說。

我看了看幾天,吉田點點頭,做了個請的動作。

我微微一笑,美沙在身後說:“你小心點,我弟弟可是散打高手,拿過全日本的金牌。”

奇怪,這美沙怎麼會擔心起我來。我擺擺手,比了個“OK”的手勢。

吉田脫下了上衣,光著身子,身上滿是紋身,是一條龍。龍頭在胸口。

我鬆了鬆手和胳膊,腿也前後踢了踢,做了下準備。

吉田兩手做了個請的動作,我點了點頭。沒等我反應過來,他腿就踢了出來,直擊我的麵門,我向後一閃,拿手擋住他的腿,誰知這隻是虛招,他的拳頭打到了我的胸口,我氣運全身,身上肌肉緊繃,他的拳頭打過來,我沒感覺到疼,倒是他卻捂著拳頭,臉上很痛苦的表情,很驚訝地看我。

他的身法也確實很快的,看來我低估他了。吉田調整了一下身子,圍著我轉著圈,偶爾出手,也不敢使太大的力道。我不動則已,一動就快如閃電,一拳打在他胸口,一腳側踢在他肋骨上,還好我沒下重手,力道也隻用了三層,但他已經跪在地上了,捂著胸口擺擺手,嘴裏說著什麼。

“他說你贏了,你真厲害。”美沙說。

阿澤沒見過我出手,今天算是見識了,“刀哥,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我怎麼一直沒看出來。”阿澤說。

“你知道什麼,老大的功夫練到化境了,豈是你看的出來的。”長毛笑著說。

阿澤給了長毛一拳,“你小子就會拍馬屁。”

長毛哈哈大笑。

我伸出手去,吉田看了看我,抓著我的手站了起來。“阿裏嘎多。”他說。

“他說謝謝你。”

原來這家酒店就是吉田一郎的產業,現在沒有啟用,就作為吉田純的根據地。酒店現在全麵停業,吉田純就在這裏計劃著一切。

明天就是吉田一郎的頭七,日本的習俗和中國不同,骨灰盒要在家裏擺放五周,周圍晝夜不停地燃燒熏香,五周後,骨灰盒要被安葬在一個佛教目的裏。

這些都是美沙告訴我的。吉田純在言語間已經對我有幾分信任。

“明天就是安葬的日子,我們現在要回家去。”美沙說。現在她已經換上了便裝,沒有再穿和服,穿上便裝的她更是顯得清純可人,臉上的皮膚看起來也是吹彈可破,沒有化妝的他更是嫵媚。

隻是,她現在一見我就喜歡臉紅,一臉紅就喜歡玩她的頭發。

天下的女人都一樣,不管是哪個國家的。我發現。

“你在哪裏學的中文啊,說的幾乎比我們還好啊。”酒宴上,我笑著問。

“我在早稻田大學學的就是中文,要不是爸爸……”她的臉色忽然黯淡了。

席間,長毛和阿澤也沒有多說話,因為不知道說什麼。

車往鄉間開去,不知開了多久,在一片鄉間別墅區停了下來,已經是下午五六點了,夕陽下的櫻花卻依舊是那麼燦爛,映著落日的餘暉,更有一番神韻。樹下全是凋零的花瓣。美沙說櫻花的花期很短,開得燦爛,凋落地也快,那燦爛也仿佛隻是一瞬間的事。她有些憂鬱地看著櫻花。

愛情,有時候是否也像櫻花一樣,雖然美好而短暫。美沙忽然幽幽地說。

下車了,別墅門口站滿了小弟,都是黑衣被襯衫,這黑社會的架勢還真足。美沙說在日本,黑社會是合法的。我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