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的音樂很舒緩,服務小姐穿著粉紅色短裙,都很漂亮。可是,我沒有多看,隻是搜索周懷人的蹤跡。他坐在一個角落裏,麵前是一杯咖啡。他看了看表,似乎在等人。
我們找了個合適的位子坐下,叫了兩杯雀巢。這個位子正好可以看見他,而他卻注意不到我們。
過了一會,進來一個時髦的女人,頭發染成棕色,身上好濃的香水味。長毛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小聲罵了句:“媽的,噴的是什麼香水,這麼刺鼻。”
女人向著周懷人走了過去,笑得很嫵媚。二話不說就坐到了他對麵的沙發上。
兩人開始說話,聲音太小,聽不清說什麼。隻是周懷仁臉色忽明忽暗,陰晴不定。說道最後,女人哭了起來,周懷人重重地把杯子砸在桌上。我讓長毛裝作去衛生間,順便聽聽他們聊什麼。
長毛去了。我悄悄拿出相機,把兩人拍了下來。
長毛回來告訴我說他們似乎在談論什麼孩子的事,長毛還說看那女人似乎小腹有隆起,好像是懷孕的樣子。
看來兩人關係很不尋常。
兩人出了門,女人捂著臉,周懷人臉色很沉重。
他們上了車,我和長毛也上車緊隨。
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是奔著醫院去的。
現在是晚上九點,他們從醫院出來。周懷仁扶著那女的,我悄悄又拍了幾張照片。
他們直奔城西的郊區去了。那裏好多私人豪宅,都是有錢人金屋藏嬌的地方。那裏環境優美,空氣也好。
我們也跟在後麵。開著開著,周懷仁似乎發現我們在跟蹤他,他慢慢停下了車。
現在如果我們也停下來,勢必會被他發覺,我便叫王德直接開過去,坦然地擦著他的車身而過。我們在一個岔路口拐了個彎,在路邊停了下來。
周懷人開著車呼嘯而過。我們沒有再跟上去,而是叫許五帶著幾個小弟開著車跟著。
終於許五打來電話說周懷人在西區別墅五號門口停了下來。
我們趕過去,裏麵的燈亮著,可是一晚上人都沒有出來。我拍下了別墅的樣子,便讓王德開車回去了。
萬舒問我進行得這麼養了,我笑而不語。倒是長毛話多,“舒姐,這周懷人見親人也不挑個隱蔽點的地方,輕易就被我們拍到了啊。”
第二天長毛去了周懷人的公司,留了一個電話號碼和一個裝著上十張照片的袋子。
周懷人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於是給我們彙了五十萬到我們的賬戶上,我們把底片給了他,按照約定,我們沒有再監視他。
行有行規。
五十萬,這麼輕易就拿了五十萬。我看著支票上的數字,有點興奮。
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我們如法炮製,拿到了一百多萬,有幾個大官還生怕我們去舉報,特地親自過來給錢。
幾個星期下來,我們手裏已經有了幾百萬的錢了。
我給了長毛和王德各十萬,其他小弟們一人也給了幾萬,小弟們感恩戴德,各個都笑逐顏開。
這叫皆大歡喜。
和沈泰鬥,就憑這幾百萬和這幾個人,完全不夠。我還要再弄錢。
可是檔案上的人有的失蹤了,有的去了國外,眼看我們的財路快斷了。
算起來,還有一個多星期野狼就快回來了。到時候我們兩人聯手,事情一定好辦得多。
我們住的地方也換了,我們在離市區不遠處租了一棟三層樓房,算是我們的新基地。萬舒一個女人和一幫小青年住在一起,頗有不便。但她也沒有微詞。這一點我不禁對她更加欣賞。
我把我們“借來”的錢讓她保管,這錢說到底,應該算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