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被嚇得一驚,“是,老大。我現在就去。”
陸星站起來,在屋裏踱著步子,可是時不時就看看手表。
已經是上午十點半了。
錢全部碼在桌子上,堆的老高,全是一摞摞,整齊的擺在桌子上。
八千萬,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多錢,也許也不會再見到。
“裝好,我們馬上動身。阿文你留在這裏,有什麼事也好有個照應。”陸星說。
阿文點點頭,一邊把錢裝進一個箱子。嘴角卻露出一個奇怪的笑,非常奇怪的笑容。一閃而過。
我開車,裝滿八千萬的箱子就在後備箱裏麵躺著。
這輛車現在估計是世界上最值錢的車了,我心想。
陸星眉頭緊鎖,看著前麵的路。
我想到了野狼,現在是最需要野狼的時候,我拿出手機,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也趕到海灣碼頭十五號貨倉去。
野狼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車出了市區,直奔海灣碼頭而去。現在是十一點。
可是陸星的電話卻響了,陸星一接,正是那夥人打來的。
“現在臨時改換地點,你們現在去羅陽山,我們在山頂等你們。”
陸星掛了電話,看了看我。
我明白,這夥人真是詭計多端。
海灣碼頭和羅陽山,一個在城南,一個在城北,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他媽的,這幫人完全是消遣老子。”陸星罵道。
我連忙調轉車頭,奔羅陽山而去。
路上,給黑皮打了個電話,讓他通知小弟們現在趕去羅陽山。
剛說著,手機沒電了。剛剛想通知野狼,看來是不可能了,因為我不記得他的手機號碼。
前途未卜,我開車也是一片茫然。
可是,當我們回到城中心的時候,那幫人又打來電話,說地點又變了,還是海灣碼頭十五號。
陸星氣得大罵:“你們他媽的到底想怎麼樣?老子帶錢來了,媽的。”
那邊一陣奸笑,“陸老大,您別生氣,我們各有所需,您就講究著點啊。”
掛了手機。
沒辦法,我又調轉車頭,奔海灣碼頭而去。
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半。
那幫人也沒有再打電話過來,我們到的時候,剛好中午十二點。
海灣碼頭,已經廢棄了多年。可是大部分的陳設都在,海麵上停著幾艘破舊的輪船,海鷗的海麵上飛來飛去。
我慢慢停下車,有五六個黑衣人過來,搜了搜我們身上。收走了陸星的手機,收走了我的飛刀和手機。
一個黑衣人提出了後備箱裏麵的錢箱,沉甸甸的。
“進去。”一人拿槍指著我們說。後麵幾個人都提著衝鋒槍跟在我們身後,警惕地看著我們。
貨倉很大,裏麵都是集裝箱。
燈光很亮,我看到蘭蘭被綁在一個椅子上,嘴上封著膠帶。
見我們進來了,蘭蘭眼裏麵放出了光,嘴裏嗚嗚叫著,可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裏麵還有十幾個人,都提著衝鋒槍,陣勢很嚇人,像拍電影一樣。可是我知道,這一切都真實的在我眼前。
一個人從後麵出來了,四十多歲,精瘦精瘦的,左臉上好長一條刀疤。我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那個黃毛說的,帶著帽子,左臉上有刀疤的人。莫非就是他。
陸星忽然叫了起來。“刀疤孫三。原來就是你綁走了蘭蘭,你他媽的。”
陸星嗓門本來就大,在空曠的貨倉裏麵,回聲夾在一起,更是洪亮,我耳朵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