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殺手?野狼(2 / 3)

“是小刀麼?”野狼的聲音很低,“那你過來吧。我看到你了。”

我一抬頭,對麵天台上有人衝我招手。正是野狼。

怎麼殺手都喜歡住天台啊,我心想。

天台,二十八樓。

電梯隻到二十六樓,我向上跑了兩層樓。

上麵很寬敞,燈光很亮。白色幾張桌椅擺著。夜裏風很大,整個城市的夜景一覽無餘,霓虹燈閃爍,從上麵看著下麵的車水馬龍,感覺很遠。

幾個年輕人坐在那裏喝酒,很熱鬧的。正是上次和我交手的幾個。一看是我,眼睛都紅了,馬上抄起折凳準備過來報仇。

野狼手一揮,“住手,這個是小刀。自己人。”那幾人才悻悻地重新坐了下來。

野狼招呼我進了裏麵的一個小房間。

“你住這裏嗎,很有生活品味嘛。風景獨特,盡收眼底啊。”我打趣道。

野狼丟給我一支煙,中華的。

“小刀,有事嗎。”野狼點燃了煙。

屋裏燈光幽暗,看來野狼不喜歡太陽,總喜歡在黑暗中生活。

“沒事,想來看看師兄嘛。”我笑道。

“你傷好啦?那一刀我砍的可不輕。“野狼也笑了。難得。

“那是,要不是我小刀命大,就駕鶴西去啦。”手裏的煙慢慢燃燒著。我沒有去吸。

“好啦,不說這個了,你心情不錯啊,碰到什麼好事了。”

“嗯,今天完成了一個任務,老大給了我二十萬,你說該不該高興。”我說。

野狼眼神很陰,不管什麼時候,他看著我。“你們老大蠻豪爽的嘛。不錯不錯。”難得他也會笑。

“難得我們師兄弟也能團聚,我們去外麵喝一杯吧。”野狼招呼道。

酒桌上,野狼一一給我介紹了他的手下。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同時江湖中人,也就不太計較恩仇。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們已經開始稱兄道弟了。

夜風中,我和野狼走在路上。

“師兄,我聽說你是殺手,對嗎?”我想了半天,終於問道。

“是。”野狼回答很幹脆。

“那是不是很危險,是缺錢嗎?”我感覺問得好傻。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不為了錢財,睡會願意鋌而走險去做這種買賣。

“這隻是一方麵,我跟喜歡的是那種感覺。”野狼看著前麵的路,眼神很深邃。

“感覺?”

“我喜歡那種把刀架在人家脖子上,看著他驚恐的眼神,我覺得很刺激。特別是一刀下去,血噴出來的那一刹那,那一刻,我感覺自己才是存在的。”他說的很輕鬆,表情很陶醉。仿佛在回味。連我都感覺有點害怕。

“那近幾年幾宗凶殺案都和你有關嗎?”我想起近幾年,總是有一些有身份的人,莫名其妙的死了。然後媒體,報紙上大肆報道,但警察們毫無頭緒,所以就成了懸案。

“是的。敢作敢當。就是我。”野狼聲音很低。

我忽然感覺野狼身上那種可怕的氣息。我沒殺過人,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一個人結束另外一個人的生命,卻沒有受任何懲罰。我不明白。

“但,我殺的。都是些該死的人。哪怕沒有人付錢給我。我覺得他該死,他就活不長了。”野狼的表情很可怕,“佛經講到,善有善因,惡有惡緣。他們是多行不義,我也隻是替天行道。”

我感覺他的思想就像古代江湖中的大俠心理,做的是殺手,殺他們該死的人。隻能說他是一種病態的偏執。

“我殺過為富不仁的人,殺過貪官,殺過作惡多端的慣匪,殺過毒販子,身子我還殺過黑社會的大哥。“野狼臉上並無半點得色,但我看著,不禁十分佩服,佩服他的膽色與身手。但這種做法,說實話,我並不讚同、

“你用的是什麼武器,手槍嗎?”我小聲問道。

因為剛剛走過去兩個人。

“偶爾用,但一般我用的是刀,就是上次砍你的那把。我專門找人做的。輕如紙片柔若柳絮,但砍下去入肉極深,基本上一刀就可以解決了。”野狼居然在大街上把刀拿出來了,原來是貼身攜帶的。

這把刀還真夠輕的,刀身不是很長,刀柄有磨紋,拿起來很順手。但想到這把刀沾過太多血腥,我沒有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