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圍著我的人忽然莫名其妙地扔下家夥就跑了。我記得當時是夕陽,泰哥就站在夕陽下,我看著,覺得他頭上像是罩了一層金黃色的光圈。
泰哥走過來,蹲下來看著我,“你沒事吧?”
我掙紮這坐起來,泰哥遞給我一張紙巾,我接過來,也沒說謝謝,隻擦了擦臉上的血。
“來,把他扶到醫院去。”泰哥朝那邊喊道。
就這樣,我坐著泰哥的寶馬車,去了醫院,後來,我就做了泰哥的手下。
“知道當初我為什麼要救你嗎?”泰哥問道。
我搖搖頭。
“我當時坐在車裏,什麼都看的清清楚楚。你叫你的小弟先走,你獨自斷後,絲毫不怕對方人多,說明你小子有膽色,夠義氣。第二,你身手不錯,一個人敢打十幾個人。其三,你很像年輕時的我。所以,我要救你。”泰哥說話總是很有條理。這一點我很佩服。
“原來是這樣啊,我也一直奇怪呢。”我一臉誠懇。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隻讓你看場子,不然你到我身邊來做事嗎?”泰哥站起身來,走到大落地窗前。
“那是泰哥有意栽培我,先磨練我。”我自己也覺得這句話說的很到位。
泰哥笑了,“你小子知道就好。這幾年來,我讓你做的事做的都很漂亮,我很滿意。說明當初我沒看錯人。因此,我決定,你現在就來做我的副手,好不好。”
我驚得站了起來。“真的嗎?泰哥,你沒開玩笑吧。”我實在不敢相信。
“我幾時騙過你嗎?”泰哥也是一臉認真。
“那謝謝泰哥了。“我高興地跳了起來。
“小刀,你可別高興得太早,我的副手可是不好當的,你要想清楚。”泰哥一句話,我先前的興奮又下去了。
對了,泰哥要求很嚴,一件事如果做不好,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還好,泰哥又說了,“不過,小刀,我對你有信心。”
這才像句話嘛。這說明,以後我不用直接出麵打打殺殺了。我忽然對以後的日子向往起來。
就像當初皇上身邊的太監,不也是跟皇上一起吃香的喝辣的,住皇宮。除了皇帝的女人不能碰,什麼都可以做嘛。其實就算想,也是有心無力啦。
還好,泰哥不是皇帝,我也不是太監。
我正在胡思亂想呢,泰哥叫我。“小刀,今天帶你去見幾位重要的人。”
我沒有問是什麼人,因為這不是我應該問的。去就是了,泰哥不喜歡別人問東問西。
電梯下的很快,我又坐上了泰哥的寶馬。泰哥說寶馬動感優雅,好車如美人,寶馬易於操控,這一點倒不像女人。
不過,車不是泰哥在開。而是專門的司機。
在一家男士專賣店門口,泰哥叫停車。
“泰哥,這是作什麼?”我奇怪。
“見客人總要注意點形象,進去挑幾件衣服去。”泰哥示意我下車。
從來就沒穿得這麼正式過,怎麼看怎麼不像。鏡子裏麵的臉看著也覺得陌生。
“小姐,拿條金利來的領帶過來。”泰哥對旁邊的服務小姐說。
我苦笑。“泰哥,真的要這麼正式嗎。我看著都別扭。”
“叫你穿就穿上。”泰哥表情嚴肅。
出來的時候,我感覺完全變樣了。一身黑西裝,金色的領帶,白色襯衣。
“這佛靠金裝,人靠衣裝果然沒說錯。你看,現在你不就像個坐辦公室的人啦。”泰哥拍拍我的肩膀。“不過,你這頭發有點長了。”
我拿手摸摸齊肩的頭發,“不會啊。”
“走,那邊有家發廊,剪頭去。”泰哥指指那邊。
發廊出來,我已經麵目全非了。不過,臉還是我的。
“看看,現在不就幹淨多了。”泰哥笑了。
上車,直奔郊區而去。名車就是名車,開起來極穩,坐起來也舒服。我看者後視鏡裏麵自己的臉,忽然覺得很陌生。這個是我麼?幸好那個憂鬱的眼神沒變。